“公子,屬下有給他服下軟筋散,他暫時使不出內力。”天榆看了一眼還躲在他身後的莊五,微微皺眉,然後往旁邊走了兩步。
莊五一見天榆走開,在看到肖肅那恐怖的眼神,當即就腿軟了。他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當下心裡就生出一股勇氣,腿也不軟了,就直往房門那衝。
然而天榆比他更快,一個掃堂腿過去,莊五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叫苦連天。
然後莊五又被綁了起來,肖肅被解綁了。
莊五心裡害怕的要命,生怕肖肅過來掐他脖子。
但是肖肅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莊五,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視線轉到顧常身上。
“勞資是龍虎山有名的人物,你們又是哪個道上的?”肖肅抬起下巴,神情倨傲。
“龍虎山?你說的是那個盜匪猖獗,四處作亂的龍虎山一帶嗎?”銀礫的聲線很溫和,說出的話卻讓肖肅繃緊了下顎。
“當初龍虎山的盜匪已經被官府的人抓走大半,卻還是有幾個寨主逃了,你不會是逃走的寨主之一吧。”銀礫起身,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然後走向肖肅。
她將茶水全都潑在肖肅臉上,然後拿走他腦門上的汗巾,動作粗暴地用汗巾將他臉上的汙漬隨意擦了擦。
在肖肅的額頭上,有一個青色的虎紋刺青。
“公子,將這兩人交由官府吧。”銀礫丟下手裡的汗巾,唇角微勾,“你離開龍虎山之後,行事這麼囂張,還做起倒賣的生意,真是不知悔改。”
肖肅呸了口唾沫在地,“勞資就是龍虎山的,怎的?悔改什麼悔改?你們多管閒事做甚?!”
“你們快把他送官府啊,他太可惡了!”莊五這時插了一句。
肖肅當即就轉頭看他,“格老子滴!你騙勞資的事還沒跟你算!要勞資也拉你一個墊背的!”
“救命啊!救命!”莊五慘叫著,挪動著身子想要遠離肖肅。
“二位別急,都會送官府的。”顧常出聲打斷。
天榆撿起地上的汗巾往莊五嘴裡塞,原因無他,就是嫌莊五太吵了。
“肖肅,你在古墓的時候,有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嗎?”顧常眸光平靜,看著肖肅。
“什麼白衣女子?你當那個古墓還真有活人在啊。勞資去過那麼多墓室,就這個古墓最有錢,連燈油都是極好的人魚膏。”肖肅嗤笑一聲,然後轉頭瞪著莊五,“你小子拿的那些珠寶呢?!”
莊五一愣,然後連連搖頭。
“他拿走的珠寶我還回去了。”顧常語氣淡淡的。
但肖肅顯然不淡定,“你倒是個富家公子哥,不曉得這珠寶的價值有多好,還什麼白衣女子,你看你是見鬼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顧常的確見到鬼了。
顧常感覺自己是不能從這兩人嘴裡問出什麼了,就讓銀礫先去報官。
這時店小二走過來敲門,“客官,有人來找您。”
銀礫頓住腳步,她回頭看向顧常。
顧常輕輕點頭,莊五還想嘗試發出點聲音讓店小二知道有人在這,但是肖肅一瞪他,他就不敢動了。
店小二隻是站在門外,他看見是銀礫開的門,就笑著說:“這位姑娘要見那位公子。”
一身穿白衣的清麗女子自店小二身後走出,她目光清冷,周身氣質宛如白雪般寒冷。
她徑直走進房間,店小二見氣氛有些古怪,就開口說:“有什麼事您幾位再叫我。”他說完就轉身走了。
房門再度被關上,顧常的聲音響起,“銀礫,去官府吧。”
銀礫本想留在這裡,看看情況,但是聽到顧常的吩咐,她低聲說“是”,然後退出房間,並關上門。
這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