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國王的身體愈發不好,只能依靠流食來補充營養。
早上和高官和大臣的覲見都由羅特斯代表國王出面。
這些事都是克萊爾告訴顧常的。
她最近老是來找顧常玩,也算是和顧常分享下最近的訊息。
這天,兩人在花園裡喝茶。
克萊爾的視線時不時瞥到顧常戴的胸針上,“海萊茵,我的好弟弟,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見這個大師啊?”
她覺得經過前幾天的相處,她和顧常之間的關係應該變得不錯了。於是克萊爾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
顧常品嚐完甘甜的花茶,然後放下茶杯,抬眸看著克萊爾說:“克萊爾姐姐,這個你得問我的未婚夫。”
“那你的未婚夫什麼時候能來啊?”克萊爾今天穿的是嫩黃色的齊膝裙子,裙襬上繡了很多小巧的蝴蝶結,然後用珍珠點綴著。
她嘆了口氣,將兩條胳膊擱在桌面上,然後將臉貼在小臂上。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的。
“今天晚上。你要來和我們共進晚餐嗎?”顧常前些天有空就往外面跑,終於讓他找到了適合塞德里克的戒指。算算時間,工匠應該把戒指打造好了。
打造戒指的錢,是用的賞金錢。
顧常有讓塞德里克將這些錢轉交給安德魯。但是安德魯表示不需要這筆錢,而且殺馬賊的人是顧常,所以他更不能要這些錢。
而且自從簽下那份協議之後,羅特斯和國王都沒有找他的麻煩。
所以顧常才能準備這些。
“不如也邀請芙蕾雅姐姐吧,她最近心情不好。不肯陪我出門,我都擔心她一直待在房間裡會悶壞。”克萊爾直起上半身,突然認真的說。
“那莉莉婭呢?也邀請她來吧。”顧常是覺得他們幾個聚餐,不喊莉莉婭的話,恐怕有的人就會以此作文章。
克萊爾一下沉默了,她眨了眨眼,眼底的神色很是複雜。她的手拿起小勺子,在茶杯裡輕輕攪動。
“就算你邀請她一百遍,她也不會來的。”克萊爾單手託著下巴,半垂著眼,濃密捲翹的眼睫之下,是透著無趣的眼眸。
對於這個妹妹,克萊爾也很無奈。
“她只會說她身體不好,不想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可實際上呢,她又渴望別人來和她交朋友。不社交哪來的朋友?難道她還想有個從天而降的朋友嗎?”克萊爾忍不住吐槽,她說完,就抬眸看向顧常,“這些話你可不許告訴莉莉婭哦。”
顧常只是笑了笑,他注意到有人正往這邊來。
“克萊爾,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是不對的。”芙蕾雅的聲音忽然在克萊爾頭頂響起。
克萊爾一下抿緊唇,緩緩轉頭看向身後的芙蕾雅。
芙蕾雅一向喜歡中性的打扮,她不愛穿裙子。除非是在正式的場合她才會穿。芙蕾雅穿著騎馬的裝束,像是剛從馬場那回來,鞋上還沾了點泥。
芙蕾雅坐在克萊爾身旁,將腳擱在小凳上。然後就有女僕拿著擦鞋的布走到芙蕾雅腳邊,動作輕柔地擦拭她鞋上的泥。
“我···我說的是實話嘛。這又不能怪我,芙蕾雅姐姐,就算是你去請莉莉婭,她也不會來的。”克萊爾嘗試嘴硬,她略微低頭,眨巴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芙蕾雅。
“芙蕾雅姐姐有什麼好辦法嗎?”顧常問。
芙蕾雅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長髮,因為要騎馬的緣故,所以她紮了低馬尾。她五官偏向凌厲,不笑時,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你只需要給她一封邀請函就行。至於她來不來,就看她了。”芙蕾雅唇角微勾,溫和的說。
“芙蕾雅姐姐,連你也這麼認為。所以幹嘛剛才要那樣說我啊?我還以為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