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這次還是右白回答。
“多謝。”
“告辭。”左青和右白同時開口。
在兩位鬼界使者離開後,顧常打算先看看房間裡有些什麼。
木門年代感十足,推開時,聲音也不小。
裡面只有光禿禿的牆面,還有擺放在角落的大木床。
窗前是擺放著用來放東西的木桌和椅子。
顧常環視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大木床上。
他面色平靜的走過去,就看見木床靠牆的那一面刻著劃痕。
看樣子是上一個住這的人在記天數。
顧常掀開被褥和枕頭,幸好沒啥灰塵之類的。
然後他感覺枕頭手感不對,在枕套裡面掏了掏。
顧常看著床上幾張泛黃的紙張,拿起其中一張看了起來,只見上面用炭筆寫著——
「仙露難吃難吃難吃難吃難吃!」
「第五天,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來這就是當黑奴。」
「人生無望,記錄美好鬼界生活」
「這位兄臺,心態放寬,就當是歷練了」
「歷練你大爺!」
剩下的也是對這份差事的不滿和抱怨。
這張紙上,有好幾個不同的字跡,顧常看的是津津有味。
仙露真的很難吃嗎?那為什麼右白說那是瓊漿玉液?
顧常想不出個所以然,他將這些紙張重新收拾整齊,塞進枕頭底下。
總之,不如先去看看怎麼個清理忘川河的垃圾。
顧常拿起竹竿,走出院門並關好。
他所住的屋子就在忘川河邊,就隔著一條較寬的路。
顧常順著路往前走,他看著河面上漂浮著的霧氣,心裡想著:也沒看見有什麼汙穢啊。
走了會後,顧常就看見方清淺正站在岸邊,打撈著河裡的東西。
撈起來的東西像黑乎乎的淤泥,方清淺拿著竹竿轉了個方向,將那東西丟在岸上。
正好,她也注意到了顧常。
“你···你怎麼會在這?”方清淺停下動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顧常。
顧常邁開長腿走過去,平靜的說:“和你一樣,清理這些汙穢。”
走近後,方清淺才看出顧常不是半透明的魂魄,她下意識問:“你還活著嗎?”
“嗯,僥倖沒死,還拜入飛雲派。”顧常的反應很平靜。
方清淺思忖片刻,眼前的人應該是放下了對她的執念。
於是她也不再顧忌什麼,“這些黑色的泥土是不慎掉入忘川河的魂魄,時間久了,就成了這樣的東西,這裡的鬼差都叫它魂土。”
“打撈這些魂土很簡單,就用那個撈網在河裡面撈一下就撈到了,然後你把魂土丟在這些彼岸花旁邊,它們就吃這個。”許是見到熟人,方清淺的也放鬆下來。
“謝謝。”顧常看著與鬼界格格不入的方清淺,對方也沒有因為打撈這種累活而叫苦叫累。
顧常走到不遠處,也開始打撈在河裡打撈魂土。
撈網剛一放下去,顧常就感到手一沉,抬起竹竿,順勢將魂土丟在左手邊的彼岸花旁邊。
方清淺是仙界來的人,自帶一股仙氣,在灰沉沉的鬼界,就像是個會渾身發光的物體。
看久了灰暗的鬼界,陡然來了個不一樣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引起其他鬼魂的注意。
這不,就有兩三個男鬼在方清淺的背後蛐蛐她。
“仙界的人就是不一樣,奇怪的很。”
“是啊是啊,我在鬼界待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跟月亮似得美人。”
“···你搞什麼?我們不是在蛐蛐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