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點,顧常和沈玄暻兩人已經基本確定張巍凌在哪個範圍。
剛回到酒店,來電鈴聲忽然響起。
顧常拿起手機,看著這個號碼有些眼熟。
接通後,果然是隅諦打來的。
“你找的人在我這。”對方一開口就擺明了是要和顧常做交易。
“你的條件?”顧常皺起眉,坐在沙發上,纖長的眼睫垂落,清冷的嗓音尤為冷漠。
隅諦愉悅的說:“上次我們的生意還沒有談完,想來是我手裡的籌碼不夠。條件和上次一樣,你得用淨靈珠來換人。”
“好,我答應你,讓張巍凌和我說話。”顧常捏緊手機,指節泛白,泛著冷意的眸子掃向窗外的夜景。
“他現在還在睡,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隅諦頓了一下,才回答。
顧常冷聲開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隅諦為難的“唔”了一聲,“可是,他中了黃粱咒,現在還在美夢當中。”
顧常,“......”
結束通話電話後,顧常就去找沈玄暻。
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後,顧常看著沈玄暻。
“我回趟家拿淨靈珠,你等我回來,很快,要是出什麼事我會用傳音紙鶴給你發訊息。”顧常說完親了一口沈玄暻,就很快離開房間。
沈玄暻摸了摸顧常親的臉頰,琥珀色的眼眸格外幽深,他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白玉戒指,然後整個人就消失在房間內。
有些事,他還是親自去驗證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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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諦看著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喝著牛奶的青年,目光柔和。
“你為什麼不吃?”青年的眼眸格外明亮,像夜晚時分溫和的注視著大地的星星。
隅諦溫柔的笑著,“我看著你吃就好。”
青年皺起好看的眉,淡粉的唇抿緊,似乎有些生氣。
隅諦隨即開口:“要我吃也行,不過你得餵我吃。”
“不行,你可以自己吃。”青年果斷拒絕。
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隅諦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臉頰,“小悠,我們不是戀人關係嗎?”
青年一噎,瞥了一眼隅諦,繼續吃著盤子裡的食物。
吃完後,見隅諦還看著自己,青年認真的說:“雖然你說我們是戀人關係,但是我不叫小悠,我叫于都,都城的都。”
隅諦的臉色焉得冷下來,他藏在鏡片後的眼眸閃過暗金色的流光,他醇厚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你失憶了,你就叫小悠,于都是你幻想出來的名字。”
于都也冷著臉看著隅諦。
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對方說過自己的名字,說什麼他們是戀人關係,可於都總感覺,隅諦是在透過自己看向別人,那個叫小悠的人。
“隅諦,那個叫小悠的到底是誰?說我的名字是幻想出來的,恐怕你說的那個小悠才是幻想出來的吧。”于都語氣生硬,他不想再繼續陪這個人做戲了。
隅諦突然站起身,眼神冰涼的注視著于都。
于都抬頭看著這個高大沉默的男人,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陰冷的鬼氣在房間內瀰漫開來,而且混雜著許多負面情緒。
隅諦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才開口:“小悠,你要乖。”
于都極黑的眼眸看著隅諦,瞳孔有發紅的趨勢,“說了很多遍了,我叫于都。”
隅諦忽然扯開唇角,笑了,“好的,于都,你現在累了,去睡覺吧。”他說著,朝于都越走越近,手也抬起來似乎想要觸控于都的頭頂。
轟的一聲,滔天的黑色鬼氣四下散開,青年極黑的眼睫泛著紅光,蒼白的清秀的臉在黑氣中變得模糊,青年裂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