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妮芙在吃完早餐後,打算去找卡洛斯,讓他帶自己去昨晚的房間裡。
當她從餐廳裡出來時,便看見幾名穿著寬鬆的棉質白裙的女人從走廊另一邊而來。
妮芙穿的是齊膝的小洋裙,收腰設計,腳下是一雙帶著低跟的皮靴。這衣服是卡洛斯讓女僕交給她的。
她看著那幾個女人從她面前走過去,那些女人的眼裡都帶著空洞和麻木。
妮芙想到昨晚卡洛斯提到的血奴,也許這些女人就是卡洛斯所說的血奴。
“妮芙小姐,您在這是要做什麼?”卡洛斯微笑著朝妮芙走來。
妮芙眨了眨眼,她沒看清卡洛斯是從哪裡出來的。
“額···先生,我想找我的寵物,它是一隻兔子,叫雪花。”妮芙有些猶豫的說。她現在不確定卡洛斯會不會幫自己。
卡洛斯想到伯爵殿下的交代,他開口說:“妮芙小姐,您的寵物在昨晚逃跑了,不幸被可惡的狗殺死,您要看看它的屍體嗎?”
妮芙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雪花死了?!怎麼會死呢?!!
當卡洛斯帶著她來到一間房間裡時,妮芙看著桌上被白布掩蓋著的小小屍體,她有些不敢上前。
“請您節哀,妮芙小姐。”卡洛斯一臉歉意。
妮芙最終還是走上前,她抿緊唇,眼裡有水光閃過。她伸出手,猶豫著要不要掀開白布,最後看一眼雪花。
卡洛斯眼觀鼻鼻觀心,白布之下的兔子屍體已經血肉模糊。就算妮芙和她的寵物朝夕相處,也不一定能認出這個是冒牌貨。
妮芙還是掀開了白布,在看見已經身體扭曲的白兔子時,她雙手捂住臉哭泣起來。
昨晚她的雪花從空中掉落,還能找到她。
可就因為昨晚她意志不堅定,沒有返回房間裡去找雪花。她的雪花就這麼死了。
她對不起雪花,對不起雪花······
卡洛斯將白布重新蓋上,他輕聲說:“伯爵殿下也為您的寵物感到惋惜,您的寵物是從窗戶那逃走的,也許是兔子的天性,總之它沒能繼續活下去。請您節哀。”
努力平復著心情的妮芙鬆開手,她淚眼朦朧的看向卡洛斯,“西德斯現在在哪?”現在的她也顧不上禮儀,心裡的哀傷幾乎要將她吞沒,可她還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因為這裡沒有可以讓她依靠的親人。
“請注意你的稱呼,伯爵殿下現在在休息,白天不便見客。如果妮芙小姐您沒有事的話,還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卡洛斯謹記著西德斯的命令,妮芙不該到處亂走,應該乖乖的待在房間裡。
如果不是西德斯對妮芙有好感,卡洛斯早就吩咐女僕將妮芙帶回房間了。
他希望妮芙也能遵守點禮儀,至少該對伯爵殿下有尊重之心。
聽出卡洛斯語氣中的警告,妮芙沒有說話。她只是點了點頭,在卡洛斯的帶領下回到了昨晚上她住的房間。
如果想找西德斯,她至少得等到晚上。
而且她有觀察過,這裡的人類應該都是為血族做事。如果要逃跑的話,這裡的人都不會幫助她的。
另一邊顧常在吃著草。
按照塞拉菲娜的話,這個詛咒如果不在明年春天到來時解開,他就會一輩子都是一隻兔子。
塞拉菲娜正拿著掃把打掃著自己的房間,她將自己的小屋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她還養了一隻藍眼黑貓,專門用來抓老鼠的。
她說這裡的人大多都沒意識到老鼠的危險,吃了老鼠吃過的食物或者不小心吃下老鼠的糞便後,會有一定機率生病。
但是如果塞拉菲娜主動去治療這些生病的人,還勸他們養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