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銀色鎧甲的男人騎著白馬離城門越來越近,當男人出現在城門內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高喊著陸將軍。
待風吹散煙沙,只看得見男人一雙凌厲的黑眸。
顧常垂下眼簾,離開了這裡。
陸嶠舉起手示意身後的隊伍停止前進。然後從戰馬上下來,走到宗帝面前,行了一禮。
宗帝連忙把人扶起,“陸愛卿這一來可就對朕生疏了許多啊,快起來!”
“臣幸不辱命,往後餘年,蠻族再不敢侵略我大夏的國土。”陸嶠順著宗帝的力道站起,雙手仍是抱拳,聲音沙啞,但鏗鏘有力。
宗帝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拍了拍陸嶠的肩,“不愧是我大夏王朝的將軍,朕重重有賞!”
“先隨朕去宮中,待會就讓你回家見見孩子。”
陸嶠眸色深沉,“不急。”
這天,陸將軍回朝,蠻族不再敢犯大夏邊疆,回來計程車兵按軍功得賞,另有陸將軍親自送達的慰問金。
這些事頃刻間就傳遍整個京城。
此時顧常坐在楚周商會的主店二樓,頗為悠閒地喝著茶。
楚徽坐在他對面,一手拿著狼毫在賬本上記下這幾日的購買貨物的錢財明細,一手拿著另外一本賬本核對數目。
“我說,今天可是陸將軍回來的日子,你不在陸府,在我這做什麼?”楚徽一心二用,頭也不抬的問。
顧常押了一口香茶,“你都說了,他是陸將軍。”
“一時半會他不會回陸府的,畢竟十二年都待在邊關。”
“裕王也不在,嘖嘖嘖。”楚徽搖了搖頭,一副可惜的口吻。
顧常放下茶杯,那雙似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有著笑意,“不就是喝你幾杯茶麼。”
“這茶可不好得,你還說幾杯茶。”楚徽這會抬頭看他。
末了,他處理完事情,揉了揉手腕,“許若薇還沒死,藉著秦軒的身份活著。”
“據說那個在家養老的秦二爺救了許若薇,他手裡的人可是個個都不要命的。”楚徽皺起眉。
顧常微勾起唇,“秦明山?”
“是啊,聽說秦明山早些年的時候還有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只可惜人家姑娘不喜歡他,情願死了也不和他在一起。”楚徽說到這,頓了頓,
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那姑娘是通天谷的弟子,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碰上的。”
“你從哪聽來的?”顧常饒有興趣的問。
楚徽回他:“城西有家茶鋪,有個說書的經常說些愛恨情仇,你有興趣可去聽聽。”
在楚徽店子裡又坐了一個時辰,顧常方才回去。
當顧常回到陸府的時候,見外面停著好幾匹馬,就知道是陸嶠回來了。
有僕人看見他,就高興的說:“老爺在廳堂等少爺您很久了。”
“多久?”
“半個時辰。”
顧常心道,才半個時辰就等不了了?
但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請少爺跟小的來。”
顧常聞言,就邁開長腿跟著僕人到廳堂。
剛一踏進廳堂,就感覺到幾道視線盯著自己。
顧常一雙清幽的眸子看向站在前面的男人,臉上不悲不喜。
陸嶠帶回五個人。
還有個穿著長袍,作書生打扮的人,應該就是軍師。
他淡淡的開口,“父親。”
陸嶠應了聲。
男人的臉上有好幾道疤痕,面板黝黑,只有那雙凌厲的眼眸黑白分明,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十二年未見的父子,此刻就像陌生人一樣打量著對方。
“聽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