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比賽要開始了,要去參加嗎?”歐陽景夜現在恨不得離張興業越遠越好,但轉念一想,自己憑什麼要因為一個人就如同鼠見貓一樣,這般怯弱。
瞬間,他鬥志滿滿起來。
子清的才華他一向很清楚,只是不曾顯露,低調得很。外人也只當子清是個閒散公子。
顧常語氣平淡的說:“走吧。”
眼下因為張興業摻和一腳,顧常也不想見到張興業那副嘴臉,抬腳便走。
張興業突然向顧常喊,“久聞陸公子盛名,今日本公子想借此機會向陸公子討教一二。”
顧常,“......”
讓他一個從沒作過詩詞的普通人來和人battle?
雖然他有原主的記憶,但不代表自己就會作詩。
須臾,整個二樓安靜下來。
無他,陸之遠被冠以「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名號究竟是人長得好看還是因為才華出眾,讓這些文人都有點好奇。
但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是前者。
現在張興業要逼這位陸公子出手,正好可以探實他們心中的想法。
“本公子自認愚鈍,便讓七言為陸公子的對手,勝者可以向另一方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是在合乎情理之內的要求,不過分吧?”張興業因縱慾過多的臉上,佈滿紅血絲的雙眼越發貪婪的盯著顧常。只要到時候約人去青樓,不就什麼事都可以有了。
“子清···”歐陽景夜皺著眉,擔憂的看向顧常。這張興業定沒安好心,只是苦了子清了···
顧常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角落裡臉色焦急的許若薇。
於是語氣微涼,“那好。”
顧常戳了戳系統。
系統虎軀一震,就知道顧常什麼意思了,“宿主你放心!(?????)”
因為兩人之間的賭約,所以竹且居的管事將此事稟告給幕後的主子,得到准許後,便派人安排好所需的東西。
對其他人解釋因事發突然,所以今天的比賽就此結束,故每個參賽的人將到一幅字畫或其他東西,來做為補償。
七言走上前跪坐在書案前,提筆蘸墨,竟是一氣呵成寫完了詩。顧常同樣是在七言收筆的那一剎那停筆,只是垂著的眼簾下有一抹藍光咻的閃過。
在墨跡乾透了後,會讓在場的人先評比一番,最後勝者的詩會送到竹且居的主人那裡。
片刻後。
“這兩首詩都是描繪雪景,但七言姑娘的詩更偏向於院中一隅,而陸公子的詩則是寫雪山之闊,同樣精彩絕倫,妙不可言啊!”
“院中之景怎可與高山之美相提並論,依在下看,是陸公子的詩更勝一籌!”
“七言姑娘所描繪的是待在閨中女子望雪思夫,紅梅綻開,倒別有一番情致。”
“可陸公子的詩反覆通讀一遍,才知雪山壯闊只是塗於表面,那些守衛邊關的將士因見雪而思鄉,意境更加遼闊,依老夫看,是陸公子勝了。”
“但七言姑娘所作之詩情意深遠···”
在場的人爭論不休,吵了半個時辰,方才定奪是顧常的詩更好些。
在一旁聽著的顧常,“......”
系統安慰他,“宿主不要灰心啦,不會作詩又不是你的錯,幸好你家系統能文能武qVq”
顧常:……
管事將顧常寫的詩送進了幕後之主的房內,垂首站立在一旁等待結果。
二樓——
“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看你師兄的病也不用治了!”張興業氣急敗壞的朝黑衣女子吼著。
但和七言對視後,無端生出一股冷意,讓原本準備破口大罵的張興業一時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