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鑿鑿。
這份把握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辟邪之眼升級後,冷卻期大幅度縮短。
蕭麥連續驗證過好幾次,密道盡頭,就是太子東宮。
已看清所有底牌的賭局,還有什麼好怕的?梭哈!
蕭麥梭哈之後,輪到楊昶出牌。
楊昶對此全無準備。
但他嗅到了一場朝野風暴的徵兆。
身為一個政壇弄潮兒,風暴來得越猛,就越是令他興奮。
“好,天下事大,本官就陪你賭上一次。”
接著,楊昶大步流星,掠過蕭麥身邊,來到姚倩淑跟前:“前輩,請!”
“呵。”
姚倩淑笑了。
精心準備的兩張牌,全部失效後,她一度以為自己要翻車了,沒想到最後靠著蕭麥絕地翻盤。
楊昶可以不畏懼兩大宗師的武力,可以不吝惜血濃於水的親情,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權勢。
姚倩淑和蕭麥,私下調查妙樂仙子案,本不關朝廷的事。
可查案時,姚倩淑過分炫耀武力,引來京城各方勢力的圍觀,讓整個朝廷顏面掃地。
楊昶確實忠心。
在將主、捕神、國師……一個個高掛免戰牌,事不關己,任由姚倩淑耀武揚威時,他一個人站出來,試圖撿回朝廷體面。
沒想到,一場妙樂仙子案,竟最終引出了刺駕案。
楊昶的心態一下子就變了。
他不再關心什麼體面,只關心皇帝的安全,與自己的前途。
皇帝與太子,是權力場上天生的敵人。
皇帝畏懼太子奪權,歷史上多少奸佞,為迎合皇帝這份心思,就靠拼命構陷太子來邀寵。
楊昶自然不屑於使用這種卑劣的招式,但太子若真的幹出這種事——哪怕只是露出一點苗頭——他也不介意第一個綁了去見皇帝。
二人在前面開道,很快就暢通無阻地抵達了密道盡頭。
在盡頭處,一排臺階拾級而上,通向一道木門。
臺階修葺得很整齊,上面還鋪有乾淨的紅磚和地毯,彰顯著主人家與眾不同的地位。
木門不出意外地被釘死了。
蕭麥豎起耳朵,聽到地面上的動靜,開口道:“前輩小心,外面有很多人。”
姚倩淑道:“小事一樁。”
她抬手一掌,就把木門劈了個粉碎,讓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
然後,姚、楊二人飛身而出,上面隨即傳來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聲。
蕭麥站在臺階下,很快,眾多圍觀者也聚攏上來。
其中,嚴智搶先一步,衝到跟前,拍了拍蕭麥的肩膀。
“賢弟,你真是李劍仙的徒弟?”
“我不是。”
“那你是怎麼從蒼南到梧都的?”
“不知道。”
“那匹跟成精了一樣的紅鬃馬,也是李劍仙調教出來的吧?”
“我都不認識什麼太乙劍仙,他很強嗎?”
“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天下第二!你說強不強?”
蕭麥順口問道:“第一是誰?”
“天下第一,赤蟒神君楚命凡;天下第二,太乙劍仙李疏狂;天下第三,桃之夭夭姚倩淑。”
楚命凡、李疏狂、姚倩淑——蕭麥將這三個名字,都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怎麼都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才計較武功高低,熱衷於排一二三四,朝廷高手再提排名,就有傷和氣了。”
“原來如此。”
“咚!”
最後一道撞擊聲後,剩下的都是悽慘的呻吟聲。
“戰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