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馬上就能結案,回去喝慶功酒,蕭麥非要節外生枝,這會兒眾捕頭都對他有意見。
“也罷。”
蕭麥心想,包打聽這條線,等查出東西,一天時間也早過了,根本來不及。
於是,他又叫來坊主審問:“這條密道,仙音坊所有人都知道嗎?”
坊主很嚴謹地回答:“據我所知,只有個別人知道。”
她的意思是,她只告訴過個別人,但個別人有沒有告訴更多人,就不是她能掌握的了。
“坊主告訴過死者嗎?”
坊主趕忙擺手:“沒有沒有。”
“能問出來,是誰洩露了秘密嗎?”
“這……”
很顯然,誰都不會承認,是自己跟戚弦庭洩的密。
而且,連京城包打聽都知道的事情,戚弦庭完全可以透過外人來獲知。
“這個外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兇手?”蕭麥暗想。
他設身處地地代入戚弦庭,想要偷偷溜出去,跟情郎私會,會選擇什麼辦法?
她肯定不會直接找人問,仙音坊內有沒有密道。
最多是買通一名弟子,詢問怎樣可以安全地溜出去,正巧那名弟子把密道的訊息告訴了她。
之後,戚弦庭才透過密道出去,跟情郎私會,那名弟子則把柴草堆在密道口,抹去了動用密道的痕跡。
“不對!”蕭麥發現了這個假設的疑點,“戚弦庭初來乍到,對京城的地形根本不熟,她怎麼就能精準地找到情郎?除非,情郎就在出口處等待!他料定戚弦庭一定會在那個時辰出現。”
蕭麥抓住了方向,開口向坊主請求道:“仙音坊中有內鬼,前天下午,一直守在柴房附近的人,就是內鬼。”
坊主也是聰明人,立即領會了蕭麥的意圖:“我這就去查。”
姚倩淑等人則有些不解:“什麼內鬼?”
蕭麥說道:“情郎在仙音坊安排了內鬼,這個內鬼指引戚弦庭,透過密道與他私會。抓住這個內鬼,就能套出情郎的線索。”
眾人恍然大悟,暗道一聲“高!”
只有墨羽塵還是一頭霧水:“什麼情郎,我不就是庭庭的情郎嗎?”
姚倩淑:“你閉嘴。”
“不好了!”後院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趕緊循聲追去,只見坊主身旁,躺著一名女弟子。
嚴智急忙上前檢視,片刻後,驚恐地回過頭:“她咬破毒囊,自盡了。”
蕭麥問:“她就是內鬼?”
坊主聲音顫抖:“是的,前天下午,她一直在柴房附近轉悠,我早就覺得不對了。”
彭律驚歎:“夠下本的啊,事情敗露直接自殺,這一定是兇手的死士。”
伴隨妙樂仙子案調查的深入,終於出現了第二名死者。
這似乎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的開端。
“坊主,她什麼時候來的仙音坊?”
“一年前,她說丈夫病死,天天被公婆欺侮,又無家可歸。我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
“密道是什麼時候挖得?”
“六年了,我盤下這塊地後,就修了這條密道。”
線索已足夠完整,蕭麥遂向眾人展開了自己的推理:“根據另外兩位仙子的供詞,戚弦庭與神秘情郎的接觸是兩年前,墨羽塵的話可以佐證。”
“一年前,情郎派出死士來仙音坊潛伏。證明他早就預料到,終有一日,戚弦庭會住進仙音坊,並在死士的引導下,悄悄與他私會。”
“如此深沉的心思,如此長遠的謀劃,難道就是為了一親芳澤?這根本不可能。兇手一定在醞釀著一個驚天陰謀。問題是,究竟什麼陰謀,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