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送了進來。
用完膳後,蘇鶴霆讓喬惜先去休息,喬惜雖遺憾不能再學他如何處理公文,但她確實困了。
只房門推開那一刻,她愣在了原地。
送她過來的下人亦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轉身去找蘇鶴霆。
滿屋子的紅色紗幔從房頂垂落,一幅幅懸掛起來的各色春風圖,桌上擺了許多時令的鮮花,再加上香爐裡燃著的薰香,整個屋子香氣四溢。
喬惜莫名想到了花樓。
掀過一道道紅紗帳往裡走,入眼的是鋪滿花生桂圓紅棗的喜被。
床頭放著兩套大紅中衣,以及一粒六面分別刻著親密動作的趣味骰子。
骰子比尋常賭坊的要大些,喬惜拿起來看了看,前世她在藩鎮頭目的房中也看到過。
那是男女夜間用來增加情趣的,當時她躲在衣櫃裡,目睹了頭目和妾室玩這個的全過程,在男人沉溺其中時,一間刺穿了他的心臟。
濃厚的血腥氣混合著腥臭的慾望,令她胃部翻滾。
喬惜將骰子放回原位,這個的做工不及藩鎮頭目用的那個精細,裡面的內容卻比那個更大膽。
在床上清出一塊地方坐下,喬喜剝了一顆桂圓,放在嘴裡慢慢嚼著,眼睛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對面掛著的畫上。
內心毫無波瀾。
蘇鶴霆趕來時,便是見到影影綽綽的紅紗幔後,女子雙手合於膝上,規規矩矩地坐於床沿。
與滿室的紅不同,她一身素白,紗幔被風吹開,露出女子淡然的臉。
,!
沒有一絲羞赧。
蘇鶴霆黑沉著臉走到她面前,“你先出去,我讓人收拾下。”
“好。”喬惜點頭起身。
蘇鶴霆想說這不是他準備的,卻見喬惜神情淡漠的往門外走,解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但床底突然發出的動靜,讓喬惜頓了足,隨著蘇鶴霆彎腰看向床底,她也轉了身。
一股濃郁的香味自床底瀰漫而出,兩人同時捂住了口鼻。
壽山從床底爬了出來,走到喬惜面前,耷拉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惜寶兒,我把送給你的香露壓碎了。”
他雙手捧著瓷瓶的碎片,微微曲起的掌心還殘留不少香露,似怕香露流走,他指縫並得很緊。
喬惜眼睛微微眨了眨,“您叫我什麼?”
“惜寶兒。”
壽山歪著腦袋,“你是我孫媳,那就是我親人,所以我叫你惜寶兒……咦……為什麼我覺得惜寶兒這麼熟悉呢?”
他想了想,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問喬惜,“你不:()重生掀龍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