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萬物復甦,雪開始慢慢融化,天氣卻絲毫沒有回溫的感覺,都說化雪比下雪冷,誠不欺人。
等雪化得差不多,舉人的考試也臨近了。為了更好的照顧柳文才,柳文才一家都搬到了鎮上。
這天,烏玄陪著金游去鎮上看大夫,順便為家裡添置一些東西,就恰好碰見了柳文才他們。
醫館與賣紙筆的店是一條路,他們相遇也可以說是毫不意外。
許久未見,看著柳謙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金遊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那麼快就,真的是很快。
柳文才看著烏玄小心翼翼護著金遊,心裡不是滋味。
“好久不見。”柳文才率先開口。
金遊看著柳文才,又看著柳謙:“好久不見,恭喜啊!要當爹了。”
“我……”
“誰還不是個爹了。”烏玄傲嬌地說。
柳文才沒來及開口,就被烏玄的話砸懵了。也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早晚會如此的,可他心裡就是不得勁。
“你也……”柳文才就是說不出後面的話。
金遊點頭:“嗯,夫君正要陪我去醫館看看呢!”
“看男女哥兒?”柳文才下意識就是這個。
烏玄皺眉,他最厭惡的就是這個:“你胡說什麼呢!當然是看我媳婦兒的身體,還有我們寶寶的健康,什麼男女哥兒,盡瞎扯淡。以為誰都跟你們家一樣,只要兒子,其他的都不寶貝。”
柳謙的情緒遮擋在眼簾下,他不服氣,憑什麼就因為他是男主,就能過得如此好,失去了一個柳文才,還能有一個烏玄。
金遊與柳文才在一起時,柳文才就百般寵溺,換做他,就總是遭嫌棄。
現在又是如此,烏玄也對他百般寵溺,那金遊與他做對比,誰過得好,一目瞭然。
金遊一看就是被寵著的,被烏玄養得白白胖胖的,跟那些嬌生慣養的哥兒絲毫不差。而他呢,手起了厚厚一層繭子,面板也不復往日白皙,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勞作後的疲憊。
愛與不愛,有時候就是如此明顯。
“大夫,有沒有什麼方子,喝了能生兒子?”剛到醫館門口,就聽見了吳秀梅的聲音。
“這位夫人,你別消遣老頭子我,哪裡來的喝了就能生兒子的藥,但凡有,都是騙人的!”老大夫捋著鬍子,緩緩道。
柳謙聽見吳秀梅的話,臉色一白。柳文才被烏玄說了那些話,臉本就掛不住,現在又讓他們聽見自己娘說這話,可謂將他的臉給扔在地上踩。
“娘!你又在幹什麼!”柳文才沒忍住,吼出聲。
“兒子,你來啦!我在問大夫要生兒子的藥呢!你要知道,我們老柳家,三代單傳,可不能在這兒斷了香火。”吳秀梅如此說著。
“娘,無論是男孩兒,女孩兒,還是哥兒,都是一樣的。”柳謙忍不住插嘴。
“閉嘴!你懂什麼!必須是兒子!必須!女孩兒,哥兒,都不行!”吳秀梅惡狠狠地看著柳謙。
烏玄沒興趣看他們的爭吵,扶著金遊坐在了大夫面前,道:“大夫,你替我媳婦兒看看。”
“好。”老大夫替金遊把脈。
“這位夫郎的身體非常健康,胎兒也健康。不過還是要注意,別做劇烈運動,前幾月別行房事,記得頭三月很重要,別大意了。”老大夫一板一眼地囑咐著。
“知道了,大夫。”烏玄認真記著。
“對了,頭幾個月可能會難受,你可有難受?”老大夫又問。
“這個啊,我不難受,我夫君難受。”說到這裡,金遊不禁笑得眉眼彎彎。
老大夫驚奇地看著烏玄:“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看來你的丈夫很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