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裡,命中註定只能叫陳的男人給我講述了一個故事。
關於一場棋逢對手的驚天豪賭。
關於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
關於一個普通的世家子弟。
我從陳的車裡鑽出來,回到了充滿聖誕氣息的街道上。
今年的第一場雪還未降,壓抑的雲把空氣染上冰冷的灰,緩緩將我胸口塞滿,擠出殘留的情感。
我定了定神,才發現身旁幼稚裝飾的聖誕樹上有張幼稚的許願卡:
“希望這座城市可以灰飛煙滅。”
上面這樣寫,旁邊還畫著一個鬼臉。
看一眼就知道,這是發自內心的許願,
為龍門獻上美好祝福。
我肅然起敬,雙手將卡片放到聖誕樹最頂端。
輕柔的,莊重的,灌注著。
抬起頭,一撮亮眼的灰出現在視野裡。
那隻在圖書館裡有過一面之緣的外國龍從地上長了出來,用那雙翡翠色的眼眸看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
“塔露拉。你呢?”
“夏,夏奎寧。”
“唔,是大炎人嗎?”
“我可沒有問你是不是烏薩斯人。”我朝她眨了眨眼。
她露出一種“真拿你沒辦法但是我懂你”的笑容:“要一起喝一杯嗎?”
按照塔露拉的要求,我們來到最近的一家甜品店,“喝一杯”。
店裡全是三兩成群的初中生女孩子,各色的書包上彆著時下流行的裝飾和毛絨玩具,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店主一門心思要賺錢,裝修上拼命迎合著,導致整間屋子像被粉色顏料浸過頭的毛巾,隨便一擠都是甜的。
“你想點些什麼?”
這種時候只要付錢就好。我開啟錢包,才發現裡面除了支票就是卡,主要是託陳大小老闆的福。
沒想到,在逼近年底的時候滿身是錢真是抱歉。
“點你喜歡的。”我儘量表現自然,隨手遞去一張卡。塔露拉接卡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蹦蹦跳跳的跑去點單了。
過了一會,塔露拉回來了,服務員跟在她身後,用一個超大的盤子裝了至少二十幾種精緻的小蛋糕。
“這是?”
“我喜歡的。”她答,像個王女。
於是各種顏色的糕點鋪滿了我們面前的桌子。店裡其它聲音小了,周圍的少女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倆。
我嘗試了兩種,馬上膩到沒辦法再下口。
“你吃好了嗎?”
此時塔露拉麵前已經堆了五片空盤。
“是的。”
“那剩下的部分都讓我吃掉可以吧!”
她笑容燦爛,看起來是真的很開心。
雖然但是,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很擔心她會不會吃壞。但她很認真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因為我來到這邊最想做的事就是這個了。”
後面的時間裡我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各種話題。
“魏和近衛局那幫笨蛋到現在還沒救出人質,真是太沒用了。綁匪也是,一個勁的只是想把事情鬧大,一點犯罪規劃也沒有。”說到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話題,塔露拉如數家珍:“如果想要渲染恐怖氛圍,至少也要先想辦法把訊息傳播權控制住。”
“確實,這年頭資訊就是力量,掌握資訊就等於掌握了主動權。”我點點頭。
塔露拉興致勃勃,伸長脖子靠過來,她用手沾上冰飲杯壁的水珠,在不乾淨的白色餐盤上比比劃劃,替素未謀面的綁匪們規劃起來:“如果我是他們,首先會控制所有新聞渠道,只放出那些我們想讓公眾知道的資訊。從而製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