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w的手下。核心城早就和塔露拉所宣傳的感染者理想國相差甚遠。
整合運動的標誌雖然在街道各個顯眼的位置掛著,隨風飄揚,宣示著他們對這座城市的控制。
但好容易奪取的城市如今不再安全,本該歸屬於帝國計程車兵,穿著整合運動的服裝,在城中有規律巡邏。勝利的果實,如今也只是等待獵物的陷阱。
下午隨大部隊領取補給時,甚至能隨時感受到來自暗處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
毫無掩飾。
如果只是安慰自己“領袖只是擔心有不懷好意的人混進來”,這種理由尚且能說得過去。
“但那種眼神,每一個烏薩斯感染者都再熟悉不過。”
根本無需對視,心就會自動告知答案。
那並非鄙夷,也不是注視待宰的獵物,只是單純看待病原體的眼神。
“領袖還真是用心良苦。”
大熊嘟囔著,狠狠咬了一口比石頭還堅硬的麵包。
“小聲點。”佩特洛娃提醒,然後扭頭看向後方掩體:“大姐醒來了嗎?讓她多少喝點水。”
“會的,但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又是沉默。
“呼,不要動搖。做好我們能做的。大姐她……答應過我們會堅持到最後。”
自毀總比作他人嫁衣好。在這樣的信念驅動下,霜星決定燃燒最後的生命。
“沒有必要顧慮我的心情。見不到最後一面?那又怎樣。”
“哪怕拼盡最後一口氣,我也要撕破那張虛偽的假面。為了不讓更多的同胞受到矇蔽,讓他們不再重複我們的道路。”
氣息都是凌亂的。敵人在明我在暗,連生命力也快要被源石技藝榨乾。
儘管是這種絕望的情況下,霜星仍然毫不畏懼地勇敢說道。
受到鼓舞的大家自然決定全心全意支援她。
“要做的事情很多,但首先必須好好規劃進攻路線。”
想讓核心城停止前進必須同時做到兩件事。首先是切斷城市供能系統。
得益於鮑里斯所掌握的石棺能源技術,核心城始終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撐塔露拉的任何決定。
“能源方面不用擔心。”我打包票,心中早已有盤算。
另一件事自然就是從塔露拉那裡拿到停下城市的金鑰。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致使塔露拉毀掉金鑰,我們只能計劃偷襲。
“她完全沒有安全感,很多疑。”
科學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飛舞。他正在模擬士兵們在指揮塔周圍佈置的防線。
“基本上兩至三小時就會更換負責防守的薩卡茲傭兵頭目,甚至隨意編制額外的巡兵,調動巡邏路線,整體毫無規律。”
“結論是?”
“秘密潛入毫無可能。”他面無表情說出這個令所有人無比絕望的答案。
“那就正面突破。”一個雪怪突然說。
答案几乎是擺在眼前了。
但就像之前說過的,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代價。
“我們會負責開路。”
科學家看著雪怪們專注思量赴死的神態,眼光閃動,心底多半浮現起許多複雜情緒。
我拉了他一下,怕他掉入回憶的陷阱。
但下一秒,我察覺到異常,驟然站起。
“?”
黑暗中有人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被捂住嘴。
“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