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幹什麼,只是單純的告訴你。”
暴躁的撓了撓腦袋,彷彿喃喃自語一般,面前的鬼族嘆了口氣道:“被溺愛到這種程度,還要一意孤行,身邊的人也太悲哀了。”
——當天夜晚。
絮亂的流雲宛如我的內心。
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我遲遲在陰暗的街道上徘徊。
雖然知道自己的煙癮很大,但我在今晚才知道,自己可以一口氣幹掉三包煙。
可惜哪怕幹掉三包煙的時間過去,對於龍門大多數上城區的年輕人而言,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酒吧裡的生意很清淡,對找人開房的年輕人而言這種氣氛很差勁,但對於喝酒聊天的客人卻很舒服,至少不用扯著嗓子講話。
此刻坐在我對面的依然是那個新來的麻煩精,佛爺的繼承人(自稱),立志要做金牌榜榜首的男人。
順便一提,他現在已經金牌榜上有名。
有些時候,殺手只要完成一兩個別人做不來的任務,就足夠一躍而上。
據說上個月有個一流的遠距離殺手收了單,預計在某個大廈頂樓來一發刻蝕彈殺掉某個黑道老大,卻因為委託人早一步被老大幹掉漏了風,導致那殺手不僅沒成功,還被老大手下的打手埋伏圍攻受了重傷,從此沒了訊息。
“死了?”
“殺手在活著的時候就沒什麼人關心,更何況死。”我按掉菸頭。
“哈哈,我懂了。”
鬧不懂的腦回路,和星熊找我說的沒頭沒尾的話一樣。
我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只有這點我是清楚確定的。
藉著他人的手殺人,和自己殺人到底有什麼本質區別呢,我不清楚。
——場景轉換。
料到還會有殺手找上門來的黑老大隻要出門周圍就全是人,整個幫派也進入全面戒嚴狀態。
“早!非哥!”
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躬身,為口中的非哥拉開大門。
高瘦個子的非哥不搭腔,只是用眼神帶了帶,身後還魚貫跟著一大群人。
他一進餐廳,所經之處所有人都站起來,或高或低聲問好。
“非哥早”、“非哥安好”、“非哥您早”之類的聲音此起彼伏。
他一坐下,所有人才坐下。
他一動筷,所有人才吃飯。
這次的話題,毫無疑問,還是產業歸屬問題。
解決了幾個殺手,這幾天早飯的氣氛都特別不一樣,大家都不敢抬頭,只是沉默扒拉著餐食,生怕一不小心對視到不該對視的傢伙,招來一通沒有具體原因的毒打。
只有混入其中,坐在不起眼地方吃飯的午夜心情愉悅,擺弄刀叉。
“我說非哥,是不是真的要把那塊地分給覺絡。”
離得最近,所以最先開口的眼鏡男面無表情。
“非哥說要給,自然就是給!”人高馬大,但卻在餐桌中段的烏薩斯男人大聲說:“總之我支援非哥的一切決定。”
他眼神熱烈,看向坐在眼鏡男對面的黎博利。
那人點點頭,表示感謝。顯然就是對話中的覺絡。
“哇擦,還支援一切決定,支援覺絡。”滿口黃牙的沃爾珀咧開嘴,不屑道:“你這麼喜歡捧人臭腳,怎麼不和他上床?”
“幹你孃!怎麼說話呢!”
盤子,摔了出去。
非哥皺眉,放下刀叉。
所有人吃飯的動作理所當然停了。
“非哥說要給覺絡自然會給覺絡,可非哥很多事都沒說清楚。”光頭腦袋的豐蹄拍了拍頭頂,啪啪啪一陣響:“論資歷,大家都差不多,論功績,在座的各位哪個沒陪非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