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貓貓影不好發作,只是握著拳抵住唇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
“三大法則之一,不要愛上目標,也不能愛上委託人。”
“我懂,多情自古空餘恨。”我點點頭。
“三大法則之二,接下的委託一定要完成,除非任務目標是你自己。”
“委託人要是想殺我,我就把他殺了。”我笑。
“三大法則之三,下了班就不是殺手。即便喝醉了,睡夢中,開車時,也得牢記。”
“哎?所以下了班就不能殺人了?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老師下課了就不可以給自己小孩輔導功課?廚師下班就不能給自己做飯?”
“如果你覺得教書育人或者炒菜做飯什麼的和殺人一樣,我沒有話好說。”貓貓影依然是那樣滿不在乎:“我無所謂,我只負責傳達,當然,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濫殺被大理寺的邢事找上門,不要怪我沒有告知過你法則。”
“什麼呀,你好像很不耐煩?”
我試著挽留,卻沒有得到回答。
“我們之間有諸多無法溝通的地方,我會盡快安排一個經紀人和你接洽,至於你們怎麼合作我管不著,如果你不想與他合作,可以再請他推薦你到別的經紀人那裡,和你接單子一樣。”
他說著說著就站起身來,一副又要飛簷走壁快速消失的樣子。
我看向附近的宅邸小攤小販,沒有自信可以追到他家裡去。
可惡。
有點不甘心。
說起來每一次都是這樣,他總是仗著自己神出鬼沒的技術肆意妄為,我這不是完全被拿捏住了?
“總之我只負責行動掩護部分,至於忍受你和教育你,都應該是你的經紀人的工作。”
“好吧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認識很多殺手嗎?有個殺手,應該是烏薩斯人,種族不明,但外表接近黎博利,他會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法術,嗯,應該是法術,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我跟過去,又一次拉住那隻毛茸茸的爪子。
說真的,我在描述完之前就不抱希望。我的腦中閃過自己在烏薩斯執行任務的種種畫面,那些記憶在從我離開烏薩斯後就開始逐漸模糊不清。
將不清晰的記憶串聯在一起,我才能描述出那個可能是職業殺手的我自己。
“依照影子的職業道德,我不能跟你透露其他殺手的資訊,這關乎所有人生死。他們,跟你,嚴格意義上都只是我們的僱主,我們會從你們的報酬中抽取費用。”
“費用的多少通常根據我們做事的困難程度而定。如果只是簡單傳遞訊息,但如果涉及特定的機密資料竊取,那費用就會高昂。總之,我們有我們行規,請不要再向我詢問任何與任務無關之人的問題。”
“我該怎麼聯絡你?”
“有事情通常是我聯絡你。”貓貓影的聲音很淡然:“你是新手所以不太明白,但除非有必要,見到影子並不是件好事。”
“我懂,這意味著有人家裡要辦喪事嘛。”
“不要把這種事說的輕飄飄!”怎麼逗也不生氣的貓貓影突然兇我。
我嚇了一跳,但是拉扯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說實話我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做到這種地步,但無論怎麼樣冒犯對方也不生氣,我才會出此下策。
結果底線意外的相當高呢。
難不成我的運氣真的好到爆棚?炎國真就和其他地方不同?鯉老闆,貓貓影,隔壁大嬸?就連流浪漢,這裡真就遍地是好人?
為甚?
“好吧,抱歉。”
隨著我道歉,手中的貓爪肌肉突然鬆弛了。
對方像是戳中了奇怪的開關,用那雙死魚眼重新上下掃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