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任務究竟什麼時候能接到,說實話我一點想法都沒有。我也明白像貓貓影這樣的傢伙,無論我使出什麼手段也沒辦法逼他把自己隱藏的秘密完全給我吐出來。
活在暗處的鼷獸一旦見光就會被人打死,也許某一天我不幸知曉了他的一切,那麼那一天八成就是他的忌日。
不過,嗯,這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按理說職業殺手什麼的我在學校也當過一陣子,從烏薩斯到卡米西爾到雷姆必拓,甚至還宰過幾個這裡的賣早點的老闆完全不敢想象的那種能左右世界的大人物,怎麼連殺手業背後也隱藏著一股我搞不懂的謎團?
那謎團,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擠進我住所的門縫。
就在某天我洗完澡從浴室裡剛出來的時候,我看見門縫下多了一個黑色檔案紙袋。
我沒多想,一邊用腳趾夾著丟到床上,一邊用毛巾把溼漉漉的頭髮。我胡亂撕開檔案袋,發現裡面並不是鯉老闆要給我的補充身份檔案。
而是新的單子。
兩張照片,一份檔案。
沒有便條,只有照片背面簡單標註了兩行字作為殺人時的注意事項。想來不是每個單主都會像之前那個一樣喋喋不休。
“重點是,這玩意是怎麼來的?”我低頭看著隱約透出走廊光線的門縫。
我踢踏著人字拖開啟防盜門,只看到走廊上慘白的白熾燈。黑色的小蟲子不斷撞擊燈管,電流和燈絲接觸時常不良從而一閃一閃。
一陣涼風出來,將洗澡水留在我身上最後一絲餘溫也帶走,送信的信使連毛都沒看到。
太詭異了。
之前就說過,初來乍到我還沒來得及和任何人建立親密關係。知道我租住在這裡的除了鯉老闆沒有其他人。在此之前我連具有本體特色的超市打折廣告傳單、顏色卡片都收不到。
事實上這份檔案袋上也沒有任何組織的標誌證明它屬於誰,但我卻有種篤定的感覺,這是專門寄給我的東西。
“難不成你們除了雲獸還養了別的玩意送貨?”
第二天,我果然在上次的早餐攤子上見到了貓貓影。
這裡店面不大,增加經營面積的主要手法是佔地經營。它有個相當白瞎的名字,就叫“老地方”。
如果我的理解沒有差錯,這應該就是我們倆預設的接頭點。殺手和他的影子都會有個固定接頭點。
事實上,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些外人看起來稀奇古怪甚至毫無意義的暗號在我眼中自動被翻譯出來,很自然而然就指引我找到了這裡。
至於原因,我預設是“前世的我”給的外掛。
反正沒有人想知道,我就從來不主動。
“我接到新的單子了,依照約定你要告訴我關於你們的一切。”
“顯而易見。”
“檔案是你託人送來的嗎?”
“不是。你根本就不懂隱藏自己,所以我知道你住在哪裡,身份證明上是什麼名字。關於這次入行測試,我知道的也不多。事實上這是所有職業殺手的疑問,不過從來都沒有人得到解答。畢竟,等你多接幾次任務,就沒心思去管是誰給你送的資料了。”
“……我討厭動腦,既然要講解,可以從最基礎的名詞解釋開始嗎?”
“你收到的檔案,是你的‘殺生第一單’,也就是入行測試,你需要完美完成,才有資格在這片大地上自稱殺手。”
“可我以前也當過殺手,幹掉過不少人,為什麼從來沒有人給我弄什麼‘殺生第一單’?還有,那個姓謝的,不算數嗎?”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你以前做的那些根本稱不上是職業殺手吧。”
“見鬼,嘖,唉,不過算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