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我和你們這些人用不起那個腦袋。”
“不過你們倆今天膽子也忒大了,尤其是你小年,你當著皇上的面就在皇宮裡大鬧,你回去之後還不得挨你老爹一頓臭罵。”
蘇逸之笑了笑,緩緩開口解釋道。
“他老爹不但不會罵他,而且還會表揚他。”
“今天這一趟還是有所收穫的,除了曹官子以外,那邊躲在暗處狗狗嗖嗖的人貓,也該受到我等的敲打了。”
“不過這北涼和離陽之間,還沒有勢同水火,不過在我看來也快了。”
“徐鳳年以藩王世子的身份,赴京觀禮上朝可帶刀不跪,這給了徐家一個天大的面子。”
“可給了個甜棗,又給了幾個結結實實的巴掌,瞧瞧破格提拔的那幾個官,晉蘭亭就不用說了,那個陳芝豹鮮紅蟒袍也披上了,也成了離陽王朝第二個異姓王。”
“不光如此,兵部尚書也讓他給當上了,要知道上一個兵部尚書可是顧劍棠。”
“這幾巴掌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徐鳳年的身上也打在了北涼的身上,今日我們倆如果不借著這事狠狠的大鬧一場,如何能安穩住北涼鐵騎的軍心?”
溫華本以為蘇兄和自己是一類人的,卻不曾想他也聰明的要命。
“這麼說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小年能鬧一鬧也就罷了,你也出手跟著鬧,雖然你說的那些話明面上和北涼無關,可是就連我也看得出來這事你就是在幫北涼出氣。”
蘇逸之哈哈大笑。
“孩子不傻!”
三人聊著天兒便走回到了下馬嵬驛館門前,下馬嵬驛館那棵老槐樹下,蹲著一個老儒士。
說是儒士,可是在蘇逸之眼裡,這老頭是腐儒,不過心氣兒的確是高。
他已經在這一年蹲了幾日,一開始的時候雖然身上穿的破爛,可好歹還能看出個人樣。
可現在他已經跟一個老叫花的無異了,依舊在等待著北涼世子徐鳳年給他一個施展抱負的機會。
老儒士看起來也有些年歲了,不過精神頭委實不錯,即便是手裡拿著一塊生冷還硬的饅頭,他也毫無抱怨。
蘇逸之自打穿越過來之後,很少經歷磨難,但他能實打實的對這些人下人之人敬佩,他們這些人只要稍有點兒盼頭,就能表現出驚人的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