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之看著徐鳳年就憋不住笑。
“行了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我推了你一把,你能有現在的大金剛境?若是普通女子,你能有如今的造化?”
徐鳳年看了看蘇逸之的身後,確定洛陽沒有回來,他立馬拉著蘇逸之進了屋子,關好了門。
“昨天你給的那一杯血其實不會反噬我,對不對?”
蘇逸之呵呵一笑。
“不錯不錯,你小子不僅境界上來了,現在也不好騙了。”
“和洛陽在一起,你小子不吃虧,來來來,嚐嚐我在武侯城買的醉蟹酒,這酒還不錯。”
兩個人坐下來拿出酒杯擺開架勢,這就喝了起來。
徐鳳年嘆了口氣。
“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這事成了也就成了,只是回去之後我若和我父親提起立洛陽為北涼王妃一事,你得替我兜著,得替我多說些好話。”
蘇逸之有些不解。
“你爹還能降得了你?”
徐鳳年喝了半杯酒。
“這你就不知道了,平常小事都無所謂,我與我爹那般也是想讓他心裡好受一點,彌補一下對於我娘和我們的愧疚。”
“但是大事基本上都是他說了算,即便是我想反抗,他也會有很多種安排將我推上他想要的道路,所以對於立北涼王妃一事,我還是需要找他商量。”
蘇逸之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如果真有這麼難,我自然會幫你,畢竟我也算是你們倆的紅人,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今日大約不是黃河改流的日子吧?”
徐鳳年搖了搖頭。
“赫連老頭昨天撒謊,這次黃河改流暗流湧動,由多方勢力牽扯其中,尤其是北莽的這些勢力,我的身份若是一旦暴露。迎來的必是一番腥風血雨。”
“赫連武威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這才說了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逸之也不瞞著徐鳳年當即說道。
“昨夜你們倆吵了我一夜,我實在睡不著,天亮的時候就御劍飛出去了,來到武侯城上空,看到了遠處那滔滔不絕的黃河大流,現在才開始準備。”
“而且我從天上向下看,發覺這黃河改流是要流向一旁的荒地,目測這地少說百里,這倒是一個大好的藉口。”
“如果今日行黃河改道的話,又怎麼會才開始準備。”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老遠我就聞到酒香了,你們倆躲起來偷偷喝酒也不叫我一聲!”
楚狂奴十分不客氣的一腳踹開房門,直不愣登的走著進來,掏起酒罈子就開始大口飲了起來。
蘇逸之看著楚狂奴呵呵一笑。
“前輩是替持節令大人來的吧?”
楚狂奴小半罈子酒下肚了之後,美美的打了個飽嗝。
“唉,真是讓道長給說對了。”
“昨日多有冒犯,赫連老頭希望你們倆不要放在心上,他也是一片好心。”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昨日那位跟著徐小子來的便是我們大念頭,而且徐小子和我們大念頭貌似關係也不錯,那這個熱鬧你們倆是湊定了。”
“不過赫連老頭也有個條件,那就是他希望你們二位能在這場黃河改道的事情之中,站在赫連家的這一邊。”
蘇逸之沒有率先表態,而是看向了徐鳳年。
徐鳳年看著楚狂奴。
“我要是猜的不錯,持節令大人應該是想借著我們幾個的實力和種家在狠狠的獅子大開口敲一筆吧?”
楚狂奴給徐鳳年比出了一個大拇哥。
“徐小子,你在北涼王府沒白待!我這還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