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人小姑娘受這麼重的傷,你不先幫人看病,還在這裡嘰嘰歪歪的跟人講大道理,人命關天啊,虧你還是個醫生”吳廉滿臉的鄙夷之色。
這神情看得對面的林子燁險些沒忍住一個手術刀砸他臉上。
老子為什麼不給人看病,你不清楚?!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先救人”他咬牙切齒的冷笑,旋即命人將葉竹西抬上擔架,帶著一股子怒氣離開了原地。
這次晏景修再沒出聲阻攔了。
只是雙眸閃著陰沉的光,緊緊盯著那幾人忙碌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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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豐盛程度絕對算得上是末世以來的最佳,沒有之一。
可曾被熱氣騰騰食物欺騙過一次的紀荒眠此時卻沉默了。
流著哈喇子,盯著面前琳琅滿目的食物,硬是不敢動筷子。
“怎麼,怕我在菜裡動手腳啊?”吳廉哈哈大笑。
竟是率先動了筷子,還貼心的把所有菜色一一嚐了一口,才示意道:“末世嘛,謹慎點正常,但是過於謹慎可是會適得其反!來,走一個?”
說完端起了面前滿滿的一大碗酒水。
“慶祝我們今天滿載而歸,又他孃的能在這狗屁末日裡多掙扎兩日了,幸哉幸哉啊!”牛飲而盡,又是一聲酣暢淋漓的大笑。
紀荒眠捏著手裡的酒碗,怔怔出神。
看著對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光頭男人,忍不住低聲喃喃:“不是,大哥,你是假和尚啊。”
“和尚?”吳廉一愣,旋即大手豪邁的抹了一把光滑蹭亮的頭皮,哈哈一笑道:“這三千煩惱絲留著也是負擔,剃了也清靜!”
紀荒眠盯著他腦門兒皺眉沉思,良久才搖頭晃腦道:“你這頭髮不像剃的,像禿的,瞧,毛囊都壞死了”
吳鈺:
十一:
秦悅: ̄ー ̄〃
“哈,哈哈?”吳廉尷尬一笑,面部表情呈現不正常的輕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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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則始終面色陰沉,時不時抬頭望向葉竹西手術室的方位。
儘管肚子餓得咕咕叫,卻完全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阿奕。”晏景修低低的喊著他。
沈奕只是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並沒有接話。
他知道,沈奕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那個重傷昏迷的女人,儘管知道一切的緣由,可這個認知還是讓他心底莫名的淤堵不順。
連帶著覺得對面反覆摸著禿頂腦門,一臉尬笑的吳廉也莫名其妙的不順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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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十點--
一個清瘦身影動作靈巧的翻爬至屋頂,踩著矮牆躲過樓下三三兩兩打著瞌睡的守夜人。
在靠近一個低矮樓房時,看著裡面透亮的燈光,陷入了沉默。
身後有細微的風聲拂過。
空氣裡有淡淡清淺的菸草味。
專心看著手術室方向的沈奕莫名一驚,下意識的回頭探向身後。
“誰”話還沒說完。
口鼻被人從後緊緊捂住,連帶著整個人向後倒去。
沈奕眸光一閃,右手微抬,腕上黑色腕帶微亮。
下一秒整個右手腕便被一隻大手死死握住,身形向後一拉,跌進一個結實硬朗的胸膛。
“是我。”
身後胸腔起伏。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分外好聽,因著刻意的壓低顯出幾分暗啞,卻彷彿情人在耳邊嘶語。
沈奕的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整個耳廓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一抹微紅。
他想回頭看那人的臉,卻被對方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