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小野,你送的那件新傢俱已經放到畫室裡了,這次的畫作比以前進步了很多,老師很欣慰你沒有把師叔教給你的東西忘記。】
訓練室很安靜,只能聽到鍵盤的響動和外面淡淡的車流聲。
陸清野慵懶的坐在電腦前,身上穿著一件勾勒完美的黑色t恤,精緻鎖骨被耳機掩蓋住一角。
聽到微信的提示音,他垂眸望過去,原來是上午發的訊息現在有了回應。
網頁被他暫時關上,露出淺淡的笑意:
【老師,您客氣了,過兩天基地的訓練結束去找您和師叔吃飯。】
經過短暫溫暖的問候和交流,他這才放下了手機。
畫室的那副江山風景圖不算是他最好的作品,當時他剛進入師叔門下學習國畫的線條和磅礴大氣繪畫,來彌補自己過度注重細節的不足。
師叔要求他必須要有獨立的一副作品,他就照著腦海青澀的構想在桌上完成了一副江山煙雨風景圖,因為生澀,他沒打算送給師母,而打算留在自己家用。
沒想到師母對那副畫很是心悅,硬要留下作為師母生日的禮物,當初他因為聯合創辦put戰隊花費不少獎學金和繪畫取得的獎金,師母是知道的。
將他青澀的畫作留作生日禮物,是師母替他考慮的良苦用心。
師叔在他身上傾注的心血不比師母少,雖然嚴苛但都是為了能精進他的能力,所以那幅畫被弄溼的時候,陸清野就想好了為師母師叔再次作一幅畫。
而想到剛才的對話,陸清野輕咳了一聲,緩緩發出低沉又磁性的嗓音:“不主動就不會有故事?”
宋如煙帶著抱枕往床上走,步履蹣跚的樣子像極了年長的老太太,摸到窗簾的鐵邊,她感嘆著:
“大學生渾身上下就沒一處是好的,突然起來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要撅過去了,不然就是早八跟死人一樣,再者就是打王者跟瘋子一樣,總之,精神狀態不如小孩兒,身體狀況不如老年人。”
聽到宋如煙的話,捧著書的喬芝不禁樂出了聲:“開盲盒快,玩兒植物殭屍雜交版,去開盲盒,你現在可像那裡面的素顏女大。”
“嗯?”
宋如煙躺下,虛弱的用被子裹住自己。
才將手機放到枕頭邊上,閉眼準備祈禱疼痛轉移到以色列身上,可下一秒手機就嗡然震動了。
她從來沒想到過這個點能收到陸清野的訊息,看到那名字,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她恍惚了一瞬間,捏住手機點開。
【清湯老大爺:睡了沒?】
因為虛弱加之心情一般,宋如煙沒力氣多給他打任何一個字,簡潔而有力的回覆:
【酸辣你老奶:放。】
【清湯老大爺:我給你講個晚安故事,聽嗎?】
故事?她清淺的眸子起了一點兒興趣,緩緩敲了幾下:
【酸辣你太奶:聽。】
【清湯老大爺:有一天一個老爺爺帶著他的孫子去划船,突然一個大浪打過來,你猜怎麼著?】
【酸辣你太奶:掉船了?】
【清湯老大爺:爺爺的船槳給打壞了。】
【酸辣你太奶:哦,然後呢?】
【清湯老大爺:然後爺爺難過的對孫子說了一句話,你才說了什麼?】
【酸辣你太奶:爺爺划船不靠槳全靠浪?】
【清湯老大爺:……】
【清湯老大爺:不是。】
看到他一會兒無語一會兒沉默,宋如煙只好順著他來,虛心求教般問道:
【酸辣你太奶:那會說啥?】
【清湯老大爺:孫子!爺爺槳完了。】
【酸辣你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