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芝將自己的名字娟秀地刻在‘清湯老大爺’旁邊,她便抱著調色盤走來,放在桌上飲了一口水,對她語重心長道:
“偷偷告訴你。”
喬芝有些懵,但還是乖乖將耳朵湊上去,走到了她的身旁。
宋如煙遮著嘴巴,四處張望後神神秘秘地開口,在她耳邊低聲說:“你最好不要和這個名字的人掛上一點兒關係,我跟你說,這個人就是為爸介紹給我的相親男,賊奇葩!”
喬芝一聽到相親兩個字,又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自己怎麼也算是久經戰場,聯誼上遇到過無數奇葩男的人,就算是相親的男人能有多奇葩呢?肯定是宋如煙說的太嚴重了。
喬芝撇撇嘴,“沒你說的那麼恐怖吧,我們家下週也要給我介紹相親物件了,你說說那男的有多奇葩,讓我避避雷先了解了解,長長眼,我就不信能有我們院裡腳踏六隻船的男人厲害。”
“嘖,腳踏六條船的蜈蚣,確實也沒人能比得過。”
宋如煙嘖了一聲,畫筆點了點調色盤,手伸到牆邊,另一隻手將她的頭髮攏起利落地盤起來,淡淡的香味四溢覆蓋住了喬芝的鼻尖,那一頭秀髮在陽光下鋥亮柔順。
“如煙這麼大的一個美女,他不會是讓你尷尬了吧?不可能是當面讓你下頭了吧?你昨天回去之後都幾點了啊?難道又重新約他了,不會吧,以我對宋叔叔宋阿姨的瞭解,你要是半夜不著家他們會對你混合雙打,肯定不是。”
她描邊的動作帶著力道,提到昨晚的經歷,她鼻尖的呼吸都一滯,有些憤恨:“你還說昨天呢,你知道你喝多了之後都發生了什麼嗎?我回憶起來簡直都要瘋了!”
宋如煙說著沒什麼表情,畫筆卻放下,喬芝一看這故事都能讓她放下命根子一樣的東西,立刻感興趣地將她肩膀按住,兩人坐在了地上。
“你別光賣關子啊,你待會兒等我走了再畫,我要聽你的豔遇故事。”
宋如煙看到她對自己充滿了八卦,回憶起昨天的事,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眼角一紅,用可憐的語氣說道:“是偶遇,還是跟put裡的隊員,就在昨天的燒烤店碰到了,你要聽嗎?”
喬芝皺了皺鼻子,眼底露出火星,驚訝:“什麼?!put?你跟put裡的隊員豔遇了?!哎呀,你就說給我聽聽嘛,我的好煙煙。”
宋如煙有些低落:“你喝醉了我想去廁所,在那條通往廁所的長走廊拐角跟那個相親男發訊息,沒注意走路,結果撞到了迎面走來的電競隊員,那時我手裡還拿著一杯白水,直接灑到他身上了,非常不好的偶遇。”
喬芝原本還興致沖沖,覺得這是一場浪漫的邂逅,但聽到灑水二字的時候,眸光冷了下來,周圍溫度直線下降,抬眼惡狠狠地看著宋如煙,盯得她有些發怵。
“可以啊煙煙,不就是不帶你去潑水節嗎?你記仇到現在然後給我put隊過起潑水節了是吧?原來你的水逆是讓別人水逆啊!”喬芝嘴毒的很,一點兒臉面不給她留。
宋如煙不好狡辯,只能灰溜溜埋頭捱罵,話語停頓的中間,她才弱弱地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拽住喬芝的袖子:
“有一個值得開心的點,我能告訴你,讓你心情好過點兒。”
喬芝白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之後無奈問:“什麼開心的點?”
“我潑的是我擔,不是你擔,而且當時我的胸口上掛著他們的粉絲勳章,被我擔看到了。”
喬芝差點沒一口血從心臟直飆到嗓子口吐出來,聲音都抬高几度:“你……潑到了陸清野身上?他還看到了你是他的粉絲?”
陸清野,那可是電競圈金字塔尖兒上的人。
喬芝頓時覺得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陸清野性情是整個put隊伍裡最難捉摸的,平時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