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纏吻壓著唐四夕,呼吸急促地索取,他往後一跌,落進軟床裡。
雙頰被鉗,臉被迫高高抬起,鼻尖貼著焦灼的呼吸。
那呼吸從額頭貼著,順著眼眸,耳廓,臉頰,回到唇邊。
“謝謝你原諒我。”藍望濘抬起他的臉,仍有心悸,又滿懷期待,“可以嗎,現在?”
給惹的難耐燥渴,又問能不能給,唐四夕覺得他是故意的。
“怎麼,我說不可以,好用嗎?”
隆隆黑暗的長衣褪下,流暢緊繃的脊背曲線滲出密汗。
長綿的糾纏裡,能明顯感覺到吻在脖頸的唇形與熱度,摁在肩上的那隻手多麼有力。
身上所有感官被放大數倍,唐四夕的興奮值燎到巔峰。
最終誰也收不住,擦槍走火。
窗外花雲下氤氳著溼漉的霧氣。
濺起的水花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跟隨藍望濘的呼吸滑進耳朵裡。
唐四夕張開懷抱,環環摟住緊實的腰背,在佈滿抓痕的後背又胡亂添了幾道痕跡。
藍望濘低頭擁住他後背,在肩胛骨親吻,
“我這次有注意了,還好嗎?”
唐四夕像暈了船,被海浪撞得暈頭轉向,“還好”
一段雙向奔赴的爆發之後,空氣中彌散的大量玫瑰味道清散。
唐四夕腰肢痠疼地癱著,明明不是主力還累的要命,真沒道理。
腦海裡鬼使神差地映出些話,當初在地脈,剛進鬼域堡時,藍望濘說過以後要辛苦他了的話。
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想,辛苦,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麼一想他就笑了,“你的發熱期過了嗎?”
藍望濘饜足地臥在身邊,舒暢地緩了口氣,給人勾進懷裡摟著。
“早就過了呀。”
唐四夕一驚,感覺被耍了,“那你還?”
“還怎麼了,睡不睡跟發不發熱有關係嗎?”
藍望濘低頭,蹭上唐四夕的鼻尖,咬上一口逗他,
“因為以前,光明正大地愛你實在奢求,剋制的結果就是反噬,我就要這樣,把你欠我的都補上。”
唐四夕臉上嫌棄,心裡暖的要開一大片花,腆著小臉迎上他,“叫你這麼說,我怕我是還不清了。”
“對,單是騙我那件事,夠你還個幾百年了。”
“那你和小五還騙我呢,怎麼說,你倆個外國騙子?”
藍望濘噗嗤一笑,“要論騙還是你更勝一籌,狠心的小騙子。”
他伸出右手,修長的骨指間一黑一白兩個戒指,無名指的定情骨戒,食指的黑曜鎮魂。
“什麼?”唐四夕問他。
“我回來時玉衡子給我的,鎮魂戒指,對壓制發情期有幫助,實話說,那天你滿身血,我真是怕了。”
在人間界他戴了鎮魂戒,後來跟九宗位打了一架就摘了。
鎮魂的初衷,不是守護蒼生,不是防戒他濫殺無辜,是不想情緒失控時傷了唐四夕。
明明是這樣想,這樣打算,誰料發熱期沒止住,差點給人咬死。
他自己也嚇懵了。
唐四夕安慰地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與他的右手十指交扣,“我不怕了,阿濘,你可以把戒指摘掉。”
“不行,我不能拿你冒險。”
“可我也不想看你冒險。”
他心有餘悸地貼進藍望濘懷中,想起那片雷場就一陣後怕,“看那些雷打在你身上我難受,萬一不小心,你沒了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我?”
“傷了你,我活該。況且,我在神位,死不了的。”
雖說與鬼王冥君成了名正言順的戀人,每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