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傳承千年,靈法自古便有。
修道者眾,修靈者稀,千年後靈氣蘇始,道靈相合,併為玄靈。
玄靈宗,天下除魔衛道之首派,坐下三萬靈道弟子,藏於隱世獨絕的玄靈山中,待妖異四起時便會出山鎮壓,降魔驅邪護佑黎民。
要說這道並非人人都能修習,要有御靈的天賦才行。
三萬弟子中,初修靈的靈士一萬八百,靈術士一萬,靈道者幾千,靈宗卻不過二三十,少之又少。
修為到靈宗的,已是師父師叔這種修習幾十年才可得的。
但有一人極為特別,小小的年紀卻天賦極高,只一年時間便從靈士橫跨到靈道,又修習了三年時間,在二十歲的時候成為玄靈山最年輕的靈宗。
他,就是陸凜星。
唐四夕摸出一根菸點上,濃煙入肺穿腸,講起過去的事。
“兩年多前,我剛上大學,有一天接到了鄰居的電話,說母親摔倒了”
唐四夕坐了一夜火車,到農村老家時已是入夜了。
母親半昏迷地躺在床上,手邊是醫院的診斷書。
鄰居說,是腦出血,要儘快做手術。
手術費用,至少五十萬。
唐四夕三歲那年,親生父母將他捨棄了,丟進了一個荒山裡不管不顧。
他沒有餓死,也沒有被野狗叼走,上天讓他足夠幸運,一個殘疾的女人撿了他。
這個女人照顧他,做粗活種地一生未嫁,將唐四夕供到大學,苦了一輩子。
唐四夕總說,等長大了,就把這泥瓦房賣了,接母親上城裡過日子。
可好日子還沒過呢,上天就落下了一筆鉅額的手術單。
五十萬,對於那時的唐四夕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
因為憑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湊不到這個錢的。
那一夜,唐四夕獨自坐在家裡的臺階上吹風,腳下鋪滿了菸頭,無能為力的,他連抽了自己幾個巴掌。
院大門被叩響,輕輕禮貌的兩聲敲門,穩重特別,唐四夕知道這不是村裡的人。
門開,是一個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推了推眼鏡,笑眯眯地看著唐四夕。
“你就是唐四夕吧?”
“我是,你是哪位?”
“我姓魏,是個律師,”說著,斯斯文文地從懷中取出名片遞過來。
唐四夕看了一眼,帝京來的,就職某高階律師事務所。
他想不明白,這麼高階的人找他這個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幹什麼。
魏律師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合同來,
“我知道你急,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是受人委託,知道你用錢就給你帶錢來了,只要你在合同上簽字,五十萬我可以立刻給你。”
唐四夕暗自一驚,老天不會無緣無故掉下來五十萬,這份合同一定有說法。
接下合同,唐四夕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合同字不多,也只有兩頁紙。
唐四夕越看越愣,越看越怒,一把將合同揚了,因為看到最後只剩兩個字。
包養。
對方身份不明,年齡不明,沒見過沒聽過,上來就要唐四夕賣身三年。
唐四夕雖說是長得玉面書生俏郎君的樣兒,卻也是個鐵錚錚的漢子,聽到這種交易火冒三丈,怒目圓睜拳頭握得咯吱響。
“放屁吧,老子是男的!”
唐四夕揪住魏律師的脖領子咬牙切齒地吼,魏律師是做好心理建設來的,他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鏡,掛著城府極深的微笑,
“知道,老闆知道你是男的,他就要你。”
唐四夕啐了一口,心裡閃過無數噁心的畫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