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程鎧怔了怔。
“沒什麼,隨便問問。”劉浪答道。
“支系在羽族確實沒什麼地位。我能站在這裡,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堂兄程牧笛,他是唯一一個可以無視支系身份的人。”跟劉浪也有段時間了,清楚劉浪為人的程鎧,決定實話實說。
“那支系中,有沒有人想脫離羽族,自己去外邊闖蕩?”劉浪繼續問程鎧。
“脫離羽族,自己去外邊闖蕩?”
程鎧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真的沒有嗎?”劉浪正色問道。
“真的沒有,至少,在我認識的支系子弟中,沒有這樣的。”
程鎧解釋道:“支系之所以不受待見,除了血脈,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普遍實力不濟,所以,大家根本沒有脫離羽族的勇氣,就我來說,聖主中期,脫離了羽族,能有什麼好的前提?而我的修為,在支系當中,差不多已經是頂尖的那一撥了。整個羽族支系,聖主後期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堂兄程牧笛,另外一個叫龐正誼,他們出去,說不定能混出一番名堂,可我堂兄程牧笛背景特殊,在羽族向來橫著走,而龐正誼則早早地成為了羽族長老,他們都沒有離開羽族的理由。”
“是你低估了龐正誼的野心。”
劉浪心中暗道。
龐正誼明顯不甘於一個排名末流的羽族長老,否則,也不會和芸生堂勾勾搭搭。
不過,程鎧的一番講說,倒也讓劉浪對羽族支系,有了一個更深的認知。
說實話,他很擔心,羽族支系當中有很多龐正誼那樣的人,畢竟,他現在要以羽族為基礎來發展,萬一哪天,羽族內訌了,一切努力可就白費了。
但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龐正誼終究只是異類,絕大多數的羽族支系,還是甘於現狀的。
“既然有支系當了長老,那就證明支系在羽族是有前途的,好好跟著我混,說不定,你就是第二位支系長老。”
劉浪鼓勵程鎧道。
“謝劉長老栽培。”
程鎧大喜過望。
他之所以盡心竭力地保護著劉浪,一方面是上面的命令,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的前途。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劉浪在羽族前途無量,抱上這樣的大腿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必須要珍惜。
“不是栽培,是共同努力。”
儘管,短時間內,羽族嫡系和支系之間,爆發不了大的衝突,但過度不平衡,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
劉浪覺得,要有意識地改變羽族,而程鎧,就是他選定地第一個突破口。
“是,共同努力。”
儘管,早就熟悉了劉浪的“平易近人”,但程鎧還是受眾若驚,說實話,如果換成他,馬上就要得到特擬封號,成為護族法王級的人物,他的尾巴肯定要翹到天上去。
可是,劉浪卻沒有半點變化。
“好了,我先研究點東西,你也別暗中保護了,就坐這吧!”
說實話,老有人暗中盯著,劉浪也感覺彆扭,還不如讓程鎧堂堂正正地在旁邊看著。
“是。”
這一次,程鎧沒有拒絕。
所謂暗中保護,執行的乃是七長老宋明和他堂兄程牧笛的命令,但是現在,程鎧已經明白,劉浪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老大。
劉浪滿意地點點頭,示意程鎧找把椅子坐下,而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
取出龐正誼留下的記憶玉牌,劉浪認真研究起嚴天祿,田承宣和蔣興火的資料。
這三個人統領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的術煉事務,哪怕來羽城觀禮的使者,不是他們,最終做決定的,也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