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在道理上講通。
“量力而行,不要勉強。”鬥了這麼多年,蔣興火最喜歡看嚴天祿和田承宣無計可施的樣子,覺得不夠過癮,蔣興火還特意拍了拍那名挺身而出的聖階中品術鍊師的肩膀,語重心長地交代道。
“是。”聖階中品術鍊師,也明顯自己的任務是湊數,毫無心理壓力的他,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場。
“你破解不了劉浪的陣網。”
可就在這時,蒼凌學院隊伍最後,響起一個聲音。
“戎?”
聽到聲音的人,立刻循聲而望,很快,就發現說話的是,只有金仙巔峰境的戎。
接風宴的時候,戎就出現過,是以,邀月城,天擎宮的人,也都認識戎。
只不過,在絕大多數的認知裡,戎就是一個金仙。
儘管,接風宴上,戎出手之後,門就開了,可是,門上禁制,並非戎破解,而是劉浪主動撤除。
再加上,當日劉浪所刻畫的陣紋,過於“學院化”,所以,大家都覺得,戎在術煉方面,只是一個腦筋死板,不知變通的初學者。
沒想到,今天,這個初學者又蹦出來了。
蔣興火氣得直皺眉。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蒼凌學院的聖階中品術鍊師,上臺就是走個形式,破解劉浪的陣網,除非是奇蹟出現。
可是,戎非得把這個事實給講出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個小兄弟說得沒錯,事實證明,聖階中品術鍊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老蔣,你還是親自出馬吧!”
嚴天祿的腦子轉得最快,馬上攛掇起蔣興火。
“是啊,老蔣,咱們三個裡面,就你術煉水平最高,你一定要出馬殺殺劉浪的銳氣,免得劉浪覺得我們三大勢力不過如此。”反應過來的田承宣,則是昧著良心給蔣興火戴起高帽。
蔣興火頭腦自然是清醒的,可是,這般被駕到火上烤,他真心難以下臺。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戎。
“院長為什麼要把他塞進隊伍,這不是幫倒忙嗎?”蔣興火暗自埋怨起來。
蔣興火咬著牙,瞟了戎一眼,覺得戎應該意識到闖禍了,然而,下一刻,戎再度開口,“蔣大人同樣破解不了劉浪的網陣。”
“呃……”
這一瞬間,蔣興火感覺自己要炸掉了。
是,他沒什麼信心,破解劉浪的網陣,但是,天擎宮,邀月城的人就站在旁邊,戎卻直接否定他,這簡直就是自殘行為。
“這小子不會是混進蒼凌學院的奸細吧?”
嚴天祿,田承宣也怔住了,兩人對視一眼,都懷疑,戎是不是對方安插進蒼凌學院的。
“不但蔣大人破解不了劉浪的網陣,現場任何一個人,都破解不了劉浪的網陣。”
戎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說道。
“現場任何人,都破解不了劉浪的網陣?”
蔣興火咂摸咂摸滋味,感覺戎好像又把先前的錯誤,給圓了回來。
“我承認,劉浪的網陣極為詭異,可說,現場任何一個人,都破解不了,未免誇張了吧?”田承宣沉聲說道。
“誇張嗎?不誇張吧!那天接風宴上,大家對門上的封禁,不也無可奈何嗎?”戎聳聳肩說道。
“你……”被戳到痛處的田承宣,差點兒跳腳。
但嚴天祿卻開始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
事後,大家分析,接風宴上,劉浪之所以能把大家困住,很可能是藉助了外力,而這個外力,有可能就是瞳族法陣。
“難道說,劉浪的網陣,源於瞳族?”
嚴天祿喃喃自語道。
“瞳族法陣?”一語點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