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夜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從見到劉浪的第一面起,他就沒有順順當當地完成過一件事。
想逃出封魔之地,結果百里炬攜石棺而至,以致於他只能破釜沉舟,放棄肉身,奪舍魔僕,
想在左丘部落斬殺修者,煉化魔氣,結果,劉浪搖身一變成為左丘部落的長老,害得他不得不退出東域。
本以為,到了北域,可以穩定發展,可承天大陸卻爆發了一場人族與妖族的大戰,弄得他只能龜縮在北域,難以發展。
好不容易捱到妖族,退回南域,他終於可以藉著納蘭元的名號,佔據中域腹地,建造魔僕獻祭大陣,偏偏一場突如其來的空間亂流,讓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我堂堂魔主,如今只能龜縮在小小的洞府,為什麼,你還要步步緊逼?”望著被困在幻陣之內的劉浪,魔主夜咬牙切齒。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魔主夜此時的表現,完全超出了拓跋桑的認知,曾幾何時,攪動整個承天大陸,斬殺了數百天尊強者的絕世大能,竟然對一個金仙,擺出一張如此苦大仇深的臉。
拓跋桑實在想不出,劉浪到底對魔主夜做了什麼。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幫我殺了他!”
就在這時,魔主夜指著幻陣中的劉浪,對拓跋桑說道。
出於對無天的忌憚,長久以來,魔主夜並未對劉浪起殺心,但今天,他終於忍不了了,至於為什麼要藉由拓跋桑之手,是因為,他所佈的幻陣,並不具備殺伐之能,而劉浪又身懷封魔之索。
無論是魔主夜自己,還是魔僕納蘭元,拓跋琿,在封魔之索下,戰力都要削減七八成。
最重要的是真要是某一天,無天追究起來,他可以把拓跋桑推出去當擋箭牌,時至今日,魔主夜也不知道,無天早已灰飛煙滅。
因為,在他的意識裡,無天那種人註定在站在這個世界的最巔峰,不可能死在他前面。
“真的?”
望了魔主夜一眼,又望了劉浪一眼,拓跋桑懷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
魔主夜點點頭說道:“正好我也需要一名天階術鍊師,只要你誠心幫我,假以時日,我自有辦法,讓你晉升聖階!”
“晉升聖階?”
拓跋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下一刻,他就是邁步踏入幻陣,不過,到了幻陣邊上,拓跋桑又停了下來。
“魔主大人,以我現在的狀態,對上左丘悍,怕是沒有勝算。”拓跋桑回頭,皺著眉說道。
剛剛被拓跋琿偷襲拍了一掌,他現在還拖著重傷之身。
“確實。”魔主夜最瞭解劉浪的戰力,即便有幻陣輔助,半殘的拓跋桑,也難以佔到便宜,意念一動,魔主夜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枚散發濃郁香氣的藥丸,抖手拋向拓跋桑。
“這是……”
拓跋桑伸手接下,稍一觀察,臉上便滿是震驚之色。
“這是魔族特有的療傷丹藥,服下之後,你的傷勢,可以恢復八成。”魔主夜自信地說道。
“八成?夠了!”
拓跋桑屈指一彈,這枚療傷丹藥便鑽入口中,揚脖嚥下之後,一股暖流,瞬間分散到四肢百骸,原本沉重的身軀很快就變得輕鬆起來。
“多謝魔主大人!”
感受身體的變化,拓跋桑衝魔主夜躬身施了一禮。
“去吧!”
魔主夜微笑著點點頭,凌空打出幾道法訣,隨著法訣的融入,那道無形的屏障之上,開出一扇小門。
“是。”下一刻,拓跋桑一頭扎進了身後的幻陣。
既然是讓拓跋桑去殺劉浪,魔主夜自然不會再用幻象迷惑拓跋桑,而幻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