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順著這個方向思考的話,芸生堂似乎並不符合新瞳族的定位。
要知道,左光遠離開瞳族的時候,瞳族還處於全盛時期,沒有退出核心星域,更未經歷那場影響深遠的大爆炸,想和這樣的瞳族對抗,別說是一個芸生堂,就算是一百個芸生堂加起來都不夠。
而且,時間也對不上。
左光遠是一百二十萬年前,離開的瞳族,但芸生堂直到四十萬年前,才發現的這座遺蹟。
說左光遠改造遺蹟,花費了整整八十萬年,劉浪肯定是不信的。
“肯定是中途出現了什麼意外。”
思量許久,劉浪覺得,只剩下這一種可能。
左光遠改造遺蹟之初,肯定是打算利用遺蹟再造一個新瞳族,然後找回面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改造完遺蹟,卻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並沒有將最初的計劃付諸於實踐。
多年之後,芸生堂意外發現了這座遺蹟,並加以利用,而這時候,左光遠早就不在了。
“早知道左光遠有這樣的水平,我當初,應該扶他上位的。”在劉浪梳理事情的來龍去脈時,祖瞳已後悔不迭。
如果外邊那輪紫日,真能凝聚出瞳力,那可比尋找回歸之路,來得現實多了。
至少有瞳力為繼,他用不著再蝸居一處,想去哪就能去哪。
即便回不了瞳力世界,在這方星空世界,稱王稱霸一下,也是極好的。
千萬年的“冬眠”生活,已經讓祖瞳的要求,無限降低。
“時光不能倒流,我們還是應該往前看。”劉浪提醒祖瞳。
當然,也是提醒自己。
事實上,左光遠當年做了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緊把懸日的結構解析出來,繼而修復乃是複製。
劉浪這句話,瞬間把祖瞳拉回現實。
他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糾結當年,沒有阻止左光遠離開瞳族,真心沒有意義。
“對,我們應該向前看。”祖瞳意興闌珊地回答。
見祖瞳突然對懸日失去了興趣,劉浪決定給祖瞳一些希望。
“祖瞳,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做一筆交易什麼交易”祖瞳懷疑地問道。
“你幫我破解這輪懸日,我還你自由。”劉浪言簡意賅道。
“還我自由”祖瞳立時興奮起來。
之前的一千多萬年,他待在瞳族聖地一動不動,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想動,而現在被關在無天聖碑,則是想動而不能動,這兩者之間,可是存在著本質的區別。
“別太激動,你得先幫我破解了這輪懸日。”
劉浪沉聲說道。
“沒問題!”祖瞳信心十足。
左光遠再厲害,也是在他的蔭庇之下,才變厲害的,他不相信,左光遠能搞明白的事,他搞不明白。
“你就那麼確定,能破解這輪懸日”但劉浪並不是非常樂觀,畢竟,這是祖瞳一千多萬年,都沒能做成的事情。
“這是破解,不是創造。東西擺在這裡,如果我還研究不明白,這輩子,不是白活了”祖瞳沉聲說道。
“也對。”
劉浪咂摸咂摸滋味,覺得祖瞳說得也有道理。
直接解題和拿著答案就思考解題過程,的確不是一個難度。
“不過,光看這幅投影不行,我得看到甚至摸到實物。”隨後,祖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的意思,你得出無天聖碑”劉浪皺了皺眉。
“那是自然。”祖瞳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說實話,劉浪有點犯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巔峰時期的瞳族,可是神王后期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