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出了宮殿,維爾希才如釋重負地摘下那層面具,眼底裡浮現的是濃厚的情緒。
他慢慢走到一個書桌前,輕輕拉開最上面的一個抽屜,翻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看起來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因為照片的背面都已經在泛黃。
如果蔣千昭此刻在這裡,他一定就能認出來這就是他當年在地下賭場的地下室中發現的照片。
好在維爾希及時地請人專門修復過,所以這張照片還顯得很清晰,不是沒有人勸過他收進相框裡,但是他不捨得。
照片之中兩個年紀很小的小男孩親密地搭著對方,兩個男孩沒心沒肺地對著鏡頭笑,其中一人頭髮是栗色的,眉眼與自己的極其相似。
維爾希手輕輕拂過另一人的臉,語氣淡定,神色危險:“你食言了,小鬱。”
畢竟是一個國家的皇子進行婚禮,雖然訂婚與結婚的正式日期只相差了不到幾天,但整個國家呈現出一片十分喜氣的氛圍。
因為在皇子結婚這一天,西塔國那些嚴謹的甚至是有些苛刻的規矩都會被擱置,舉國歡慶。
鬱淨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竟然有些訝異,該說是巧合嗎?還是上天真的看得見,自己的婚禮這天的婚服竟然和上次結婚的時候穿的衣服一模一樣,款式、顏色,甚至是胸前彆著的那朵小小的雕花都完全一樣。
不過這一次的結婚物件不是延西將軍,而是西塔國的二皇子——蔣千昭。
距離儀式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一般而言這種時候oga的身邊都會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陪伴,但是在鬱淨這個房間中只有他一個人。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接著鏡子中好像有什麼影子閃動了一瞬間。
下一秒,一個分外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幾乎是貼著他的耳畔。
“小鬱,訂婚快樂。”
“蔣千昭,離我遠點”
鬱淨渾身一抖,對於維爾希的出現毫不意外,但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
“哥哥。”他不著痕跡地移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維爾希那抹栗色的頭髮出現在鏡子中,他從身後扶著鬱淨的肩膀,按住了他有些不安分的身體,“你不聽話。”
“這是我自己的事。”
維爾希嘆了口氣,“你這樣說話,是會讓哥哥傷心的,你忘了我們以前……”
鏡中的男子唇紅齒白,像是從畫裡走出的人,但只要維爾希一想到這樣的鬱淨即將落入別人的手上,成為別人的oga,心中那股妒火便幾乎將他燃燒殆盡,促使他什麼都沒有想,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到了鬱淨的身邊。
鬱淨垂眸,他微微笑了笑。
“我已經結婚了,哥哥。”
維爾希看著鏡中的鬱淨,神色不明,但捏著鬱淨肩膀的力度越來越大,手上青筋爆出,無聲地洩露著主人的情緒。
氣氛一片凝滯,像是繃緊的氣球,隨時都可能會爆開,鬱淨想要躲開,但那人的力度強大得不可移動半分,而維爾希在鏡中的眼神越來越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那聲音節奏緩慢但卻有力,幾乎能聯想到那人波瀾不驚卻又散漫走進來的模樣,鬱淨心中的弦緊繃起來。
“老婆,你在嗎?”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鬱淨渾身一僵,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肩上的力道便又加重了,那力度鬱淨毫不懷疑他要捏碎自己的骨頭。
“鬆手。”鬱淨低聲喝道。
“不行。”
鬱淨眉頭輕輕皺起,在蔣千昭進來之前,鬱淨突然發力擰過維爾希的手腕。
“咔嚓”一聲,維爾希的腕骨應聲碎裂。
但這樣的行為落在維爾希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