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不是說她被休了嗎?這到底唱的哪一齣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撓著頭,滿臉困惑地問著旁邊的人。
“確實被休了呀!怎麼又回來了?這女的臉皮可真厚,這種場合都敢來攪局。”一個身著粉色紗衣的女子撇著嘴,眼中滿是不屑。
“你懂啥!現在這個新娘子之前是個小妾,還是從那種青樓那出來的呢!這裡面肯定有故事。”一個手持摺扇的書生模樣的人眯著眼,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這可有好戲瞧了,比戲班子演的還精彩呢!”一個小孩子騎在大人的脖子上,興奮地拍著手。
“這萬少主真是豔福不淺吶!不過這麻煩事也夠他頭疼的了。”一位門派長老摸著鬍鬚,微微搖頭。
“萬少主這是要享齊人之福,還是要自毀前程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看吶!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說不定背後有人指使呢!”一個目光狡黠的商人猜測道。
聽著這些嬉笑議論聲在耳邊嗡嗡作響,萬澤只覺得自己的顏面像是被人無情地從臉上撕下,然後狠狠地扔在地上,被眾人反覆踐踏,直至變得粉碎,再也拼湊不起來,他的臉漲得通紅,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這萬少主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麼把事兒搞成這樣?”一位江湖郎中模樣的人搖頭嘆息。
他目光陰翳地看向王霜霜,那眼神就像要把她看穿一般,壓低聲音,憤怒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究竟想怎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被憤怒和慌亂交織而成的。
王霜霜聽到他的質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夫君,我沒想怎樣啊!只是今日這納妾之喜,我身為正室夫人,怎能不出席呢?”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像是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萬澤的心。
“你說啥?納妾?你不是被阿澤休了嗎?”
這時,忍耐許久的黎蘇月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挑起蓋頭,那原本精緻的妝容因為憤怒而有些猙獰,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地看向王霜霜,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休了?誰說我被休了?”王霜霜故作訝異,快速地掃了一眼黎蘇月,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
接著,她提高了音量,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我不過是跟夫君鬧了點彆扭,回了趟孃家罷了!夫妻之間,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呢!誰不知道萬少主把她趕出去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憤憤不平地說。
“噓!小聲點,這種事咱們看看熱鬧就好。”旁邊的同伴趕緊拉了拉她。
其實,當初萬澤雖然親口說要休了王霜霜,卻根本沒寫休書,只是在盛怒之下把她給趕了出去,而且在這樣的場合下,萬澤心裡清楚,他根本不敢說出他們之間鬧矛盾的真實緣由。
一旦說了,那可就不只是他自己的名聲會毀於一旦這麼簡單了,他在江湖中的威望、他苦心經營的人脈,都會像泡沫般瞬間破滅。
而且,就連黎蘇月也會被拖入這無盡的深淵。
畢竟,王霜霜身上的毒還尚未解除,如果武林中人知道這所謂的萬澤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原配發妻,這種心狠手辣、違背江湖道義的行為,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候,誰還敢與他結交?誰還會聽從他的號令?
“這萬少主為了個青樓女子,可真是糊塗啊!”一位老江湖長嘆一聲。
王霜霜正是賭對了這一點,她知道萬澤此刻就像一隻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根本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刻招惹她,甚至不敢大聲宣稱已經休了她。
於是,王霜霜順勢蓮步輕移,站到了掌門夫人的身旁,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