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姑娘,可曾尋到那兩人的藏身之所?”楚凌風眉頭緊蹙,神色焦慮地問道。
慕容靈兒輕搖臻首,緩聲道:“我看到他們進了城裡一家叫長生堂的醫館。”
慕容靈兒深知,這二人此次未搶到人,定不會輕易罷休。
楚凌風無奈地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這般無休止的糾纏,恐怕到了流放之地也難以安寧,唯有擒住罪魁禍首緋羽那妖女,方能徹底掐斷這一切的根源。”
然而,自上次龍虎山莊一事後,這巫女許是真的忌憚慕容靈兒的高強實力,竟銷聲匿跡,再未現身,要想抓到她,實非易事。
想到此處,楚凌風滿懷歉意地看向慕容靈兒,愧疚地說道:“抱歉,一直給你添亂,讓你跟著我深陷這困局之中。”
慕容靈兒神色堅定,輕哼一聲道:“若不想給我添亂,除非你不再姓楚。”
只要楚凌風一日為楚凌風,緋羽和朝廷便不會放過他,此乃無解之局,除非他能逆境翻盤。
楚凌風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其實若他能狠下心來放下肩頭的重任,帶著家人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世事,朝廷和那巫女即便掘地三尺也未必能尋到他。
他又怎能如此呢?他的父王和二弟冤死戰場,還揹負叛國的罵名,即便在九泉之下,恐怕也難以安息,就算是為了替他們正名,為了楚家歷代以無數生命所鑄造而成的忠義之名,他都決然不可能輕言放棄啊!
無論前方道路如何崎嶇艱難,他都必須咬緊牙關,堅定地走下去。
此時此刻,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慕容靈兒望著眼前神色悲痛悽苦的楚凌風,只見他的眼眸之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就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一般。
她心裡很清楚,在這種時候,任何多餘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因此,她選擇了保持沉默,不再多說一個字。
就在這時,戚風急匆匆地走上前來,對慕容靈兒說道:“慕容姑娘,其餘人都在驛站等著咱們呢!我看咱們還是儘快趕過去會合為好。”
自從與大部隊分開之後,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戚風的內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大部隊那邊的狀況,因為那些人可是實實在在地處於被流放的境地啊!他們這一路走來,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飽經風霜。
相比之下,戚風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則要輕鬆許多,一路上簡直就像是在遊山玩水一般,邊遊玩邊戰鬥,輕輕鬆鬆便抵達了這裡。
儘管在此之前,戚風曾經反覆多次告誡負責押送流犯的人員,絕對不可以對這些流犯過於苛刻虐待,否則一旦造成大量傷亡,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到時候很難向上級有所交代。
然而,這漫長的旅途之中充滿了太多的變數和不確定性,即便如此謹慎行事,誰又能確切地知曉到底實際情況變成什麼樣了呢?
聽到戚風這番話,站在一旁的慕容靈兒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或者反駁的意見。
而在這支小小的隊伍當中,要說最高興的人,那就非慕容琛和霍子豪莫屬了。
原來,他們與大部隊中的那幾個小夥伴已經分別了好幾個月之久,這段時間裡,兩人心中對那些小夥伴們的思念之情日益加深。
他們非常掛念那些小夥伴們現在過得好不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又長高了一些,也很擔心他們會不會在艱難的旅途中不小心受傷或者生病了。
於是,隊伍再度動身出發,朝著海城的驛站行進。
一路上,慕容靈兒和楚凌風騎馬而行,一人在前防禦,一人於後壓陣,以防袁秋侶和王凌嶽趁機回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