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王裹挾著一陣狂風,將慕容靈兒穩穩地帶到了自己的巢穴之中。
那巢穴猶如一座空中堡壘,雄踞在陡峭的懸崖之上,由無數粗壯的樹枝與堅韌的藤蔓交織而成,外觀看起來既龐大又有著一種野性的壯觀,在巢穴的縫隙裡,還生長著幾株不知名的奇異小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為這冷峻的鷹巢增添了一抹別樣的生機。
慕容靈兒端坐在巢內,她的面前擺滿了山林間的珍饈。
一顆顆野果飽滿圓潤,色澤鮮紅欲滴,彷彿是剛剛從仙境的果樹上採摘下來,散發著清新的果香。
“怎麼?不合胃口嗎?這些可都是小爺我為你精心準備的。”
金雕王那龐大的身軀佇立在巢穴的邊緣,宛如一位威嚴的君主,它那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慕容靈兒,不明白為何自己將最好的東西都呈現在她面前,她卻依舊無動於衷,連一絲品嚐的意願都沒有表露出來。
慕容靈兒微微抬起頭,沒好氣地白了金雕王一眼,說道:“你不是急著讓我救你嗎?現在這是作何打算?難道已經無大礙了?”
金雕王聽到這話,原本高昂的頭顱瞬間低垂了下去,聲音中滿是萎靡與疲憊:“唉!小爺我絕無虛言,小爺我今日遭一陰險女子算計,她竟趁本王不備,喂本王吃下一隻怪異的蟲子,此刻,小爺我只覺體內有一股邪力在四處亂竄,難受至極。”
“嗯?”慕容靈兒秀眉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
金雕王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今日,它護送趙皓回京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巢穴,像往常一樣,在自己的領地上空盤旋巡視。
突然,它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上次與之交手後逃走的那兩個女子。
當時,它本不想與她們多做糾纏,可其中一個女子無意間抬頭看到了在空中翱翔的它,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還大聲呼喊著同伴。
這兩個女子隨後便在山林間追逐著金雕王,她們的身影在樹林間穿梭,如同兩隻靈活的野兔。
金雕王每一次準備俯衝捕獵時,她們總會不合時宜地出現,將獵物驚嚇得四處逃竄。
金雕王的耐心在一次次的干擾中逐漸消磨殆盡,終於,它被徹底激怒了。
它一個俯衝而下,鋒利的爪子精準地抓住了其中一個女子。
就在它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時,那女子卻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她拼死從懷中掏出一隻閃爍著幽光的蟲子,朝著金雕王奮力扔去。
金雕王躲避不及,那物件瞬間貼在它胸口,緊接著一股邪力就鑽進體內。
金雕王意識到不妙,丟下女子來找慕容靈兒。
慕容靈兒靜靜地聽完,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她輕輕抬起手,理了理耳邊的髮絲,緩緩問道:“你可還記得那兩個女子的模樣?她們有何特徵?”
金雕王歪著頭,努力地回憶著,它那巨大的腦袋左右晃動,彷彿在腦海中翻找著一幅幅模糊的畫面。
許久之後,它卻只是搖了搖頭,有些苦惱地說道:“本王只記得她們模樣怪異,與你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她們的面容在本王眼中,就如同那最醜的山獸,毫無美感可言。”
慕容靈兒聽到這個回答,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金雕王畢竟是獸類,又怎會像人類一樣細緻地描繪人的長相呢?
在它的眼中,或許人類的面容都只是模糊的輪廓,美醜的界限也極為模糊,就如同人類很難分清每一隻飛鳥、每一頭走獸的細微差別一樣。
其實,慕容靈兒心中已經大致知曉那兩人的身份。
前段時間,她派遣金雕王前去尋找趙皓,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