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建築其實就是在港口的風口面上,是最頂級的站位也是最接近大風大浪的關口。
所以他決定買艘船是衝著順風順水的寓意去的。
白照寧當初花三億將這塊地盤迴來無疑是最正常最天意的決定,雖然這其中發生了很多難堪的事,但後來的一切風生水起確實離不開司徒盡的付出和努力。
如今這一切都屬於他,甚至包括司徒盡名下的全部資產都為他所有,白照寧常常不能去細想這幾年發生的事,總之一切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他手裡了。
司徒盡愛人的方式偏激又大方,白照寧並不是一開始就理解司徒盡的用意的,他其實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恨這個人,一直到他手裡既有玫瑰花,腳下又有墊腳石,還有比相貌更加勾引心魄的頭腦,司徒盡還給他種好了敢向上爬的藤蔓, 他學會了自己向上爬後才開始理解對方那刻薄的手段。
前兩天司徒玥回來了,兩人偶然碰上就一起吃了頓飯,這小姑娘女大十八變,對白照寧也比以前親近了。
兩人聊了好些事,不過都沒有提及前幾年那些不堪事,大多數都是說些近況,順便嘴幾句司徒盡。
司徒盡很少會提及自己的過去,白照寧也很少過問,以前是沒來得及,現在是沒機會。
司徒玥說了好些關於司徒盡的往事,比如他高中那會兒其實是想考軍校的,但是因為心理素質考核不過關被刷下來了,白照寧問是什麼原因,她說:“太自信了,考官說他盲目自信。”
不過白照寧不知道的是,原來司徒盡進檢察院種種,都是自己考進去的,還是那一年的筆試面試第一,僅僅工作一年就破格提拔到副官位了,他之前還一直以為司徒盡多少走點關係的……
這時白照寧又下意識的想抽支菸,不過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答應和司徒盡一起戒菸了。
煙這種東西說戒就能戒,要不說司徒盡說建樓就建樓,想要權就當官,像他這樣的人,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沒摸到煙,褲兜裡的手機倒是響了,白照寧一看就按下了接聽,“怎麼了,林睿。”
“寧,寧哥。”
白照寧蹙眉,“怎麼?”
“那個,司副他出事了……”
“什麼?!”
……
另一頭,一個小時前。
“司副這是要走了嗎?要不再到對面喝點茶解解酒,我怕是招待不周啊。”
司徒盡昨夜又趕飛機,今天白天又走了一下午,一頓飯下來酒精也上臉了,他笑了笑:“不必了吧,馬處長招待得已經很周全了,只是今天該談的都談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唉,我女婿就開了家茶樓在馬路對面,司副這不勝酒力恐怕是明早要頭疼了,過去坐會兒消酒消酒不礙事的。”馬明松連忙過去攙扶起司徒盡,又叫對方的下屬過來搭把手。
司徒盡酒量確實一般,不過這可能跟酒也有關係,馬明松為了展示本地的風土人情,今晚酒桌上喝的是當地土酒,度數也是相當的高,這才兩杯下肚,他就感覺頭暈腦熱得不行。
進到茶樓包間裡時,酒勁兒幾乎是完全衝到了大腦,司徒盡都有些走不穩路了。
“唉,小林同志你也出去喝喝茶消消食吧。”馬明松邊給司徒盡斟茶邊打發人說。
司徒盡懷疑自己真如白照寧說的變成老男人了,現在酒量真是掉了好幾個水平,他看著桌上的杯子都看出重影來了。
“司副您這一趟可謂是大駕光臨啊,我們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也沒什麼能招待好您……”馬明松諂媚的笑著,“早就聞言有您這號人,只是沒想到您倒是位後俊生,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啊……”
司徒盡捏了捏眉心,“馬處長謬讚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