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折騰得太累,餘教授上了年紀有些撐不住,今晚便休息得比較早。
其他人都休息了,方槐留下守夜。
他們的運動相機之前已經交還給工作人員了,但方槐不知為何又找李逸聞要了一個。
“方哥,這個是開啟之後會自動連線直播的,你用的時候小心些。”李逸聞提醒道。
【?直播有什麼危險的,還要小心些】
【怕方槐錄到什麼不能播的嗎,沒事兒小聞你不要擔心,方哥扛黑,以前那麼多黑料都壓不垮他,不怕錄到什麼】
【萬一不是怕錄到黑料,是怕錄到那些牛鬼蛇神的東西呢】
【我覺得攝影師小哥的擔心不無道理,方槐碰見那些東西的機率很高啊】
【但感覺方哥對這些不感興趣,今晚為什麼會突然主動要求帶運動相機啊】
【方哥說他今晚守夜是吧,守夜要錄什麼啊,不正常】
【還這麼悄悄咪咪的,絕對有內情!】
其他人睡下之後,方槐便在附近轉悠。
他走的地方並不遠,若是有什麼意外也能及時回到高臺符紙庇護的範圍內。
這地下城中倒塌半數的建築實在太多,木頭樁子和土牆遮擋了視野,沒走多久,方槐回頭就已經看不到其他人了。
方槐沿途轉悠著,他似乎在尋找什麼,但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突然,方槐停下腳步來。
他微微側目,輕輕一笑,看向轉角的斷牆。
“其他人都睡了,你怎麼不去睡啊,是怕夜長夢多,半夜被噩夢驚醒麼。”方槐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錯覺般的溫和。
轉角的黑暗裡,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方槐沒有回頭,餘光瞥著那人:“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會睡不著吧?”
黑暗中的人走近了,是王勝海。
“方槐,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不夠。”王勝海靠著一旁的斷牆,笑容中充滿了挑釁,“你現在應該已經很虛弱了吧,不知道還能出幾次手?”
方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著王勝海。
“仙長給我的可不止陰藥,我還有幾枚陰符,你要試試麼?”王勝海笑得無比囂張。
符紙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驅邪避祟的,但獨獨這陰符不一樣。
普通符利人神而弒鬼魂,陰符卻利鬼魂而弒神人。
換一句話來說,陰符便是殺人的利器。
方槐看著王勝海洋洋得意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
選什麼東西不好啊,偏偏選陰符,這簡直是瞎貓……不對,瞎耗子撞上饞貓,撞大運了。
【?他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等等,相機不是一直都在聞哥手裡嗎,聞哥都抱著相機睡著了啊,這直播畫面是給我幹哪兒來了】
【我靠,這是方槐之前悄悄找李逸聞拿的運動相機!】
【這什麼偷拍視角,畫面都擋了一小半】
【王勝海還不知道方槐這狗賊暗中放了相機吧,說話這麼肆無忌憚】
【什麼沾血?什麼陰藥?之前一直都是這個王勝海在害方槐?那他現在想幹什麼,裝都不裝了直接硬剛嗎】
【笑死硬剛我方哥就不可能輸!】
:()糊咖抓鬼逆襲,馬甲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