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將手機架設在一旁,正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直播間是前面的山路,兩旁的蔥蘢綠樹朝道路中間合成拱形,散不盡的薄霧捕捉住一縷斜陽。
【依我看方半仙是有點兒攝影的底子在身上的,開屏暴擊的美景啊!!!】
【哇啊啊方大師又開播了,今天是去直播之前月初那個單子的嗎?】
【淮河以北是吧,我記得那個影片!】
【哈哈哈方大師你看到了嗎,昨天那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道歉帖子,就差當面磕頭求饒了】
【爽啊,看他誣陷你這麼久】
【就是,我之前在帖子下面反駁,還有一堆人說我眼瞎,現在讓他們看看到底是誰眼瞎】
【破舊立新今天沒來求饒嗎,不誠心啊】
方槐昨天已經聯絡了淮河以北,說是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他們一家人,都開始被影響。
方槐將車停在路邊,那戶人家半山腰的房子沒有公路可以到達,還得走上一段山路。
他這才終於得空看直播間的彈幕。
正巧,才看到他開了直播的破舊立新也進入了直播間。
【破舊立新:大師,大師!我已經道歉了!】
【破舊立新:我那都是被人給忽悠了,他就給了我一篇文章和十萬塊錢,說是維護正義,我就信了啊】
【破舊立新:我現在知道你是真的有本事來,我不該聽信那傢伙的話!】
【破舊立新:大師我真的錯了,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我可以給你道歉!當面道歉!】
也不知道螢幕背後的那人現在到底恐懼成了什麼樣子。
他昨夜把造謠的經過全部交代了,到處轉發求情,甚至連那幕後黑手聯絡威脅他都沒有停。
他怕死啊,那幕後黑手既然能用陰錢害他,就靠不住。
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方大師了。
方槐走在田間阡陌,夕陽餘暉將一旁的麥芒都照射成金色。
他神色悠然,彷彿不是去除祟,而是休閒鄉村美景主播。
【哈哈哈跳樑小醜這下真的要跳梁了】
【方大師,陰錢到底是什麼啊,聽起來怎麼不乾淨啊】
【就是不乾淨的東西換的錢,帶有怨氣,或者被不乾淨的東西詛咒過】
【喪良心的東西,該!】
“啊,還有這事兒。”方槐放緩腳步,倒好像是真的才想起來。
破舊立新急得跳腳,而他卻彷彿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笑了笑:“這位朋友,我們無冤無仇的。”
【破舊立新:對啊大師,我沒有想過要害你的!都是那人】
方槐依舊笑著:“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幫你啊。”
他說著把後置的鏡頭轉過來,雖然他戴著口罩和墨鏡,但仍舊能看出些逼人的帥氣。
【破舊立新:我,我……方大師你救救我吧,我給你跪了啊,都是那王八犢子害我,我也沒見過那人,我真的不是存心害你的啊!】
“所以呢?”方槐依舊不緊不慢。
雖然墨鏡擋住了他的眉眼,但從語氣中仍然可以聽出來幾分狡黠的笑意。
他看著鏡頭,依舊那樣的人畜無害。
:()糊咖抓鬼逆襲,馬甲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