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方槐敲完門放下,隨後靜靜的等待著。
其他人站在他身後幾步的地方,像是根本不敢上前。
宅子裡黑漆漆的,矮矮的牆頭擋不住裡面,他們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無聲的向著門口移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好奇怪,感覺哪兒哪兒都好奇怪】
【媽呀什麼東西出來了】
【白裙子,披髮】
【等等方槐剛才敲門好奇怪啊,你們不覺得嗎】
一連串彈幕刷上去,只可惜直播的彈幕擋不住畫面,沒辦法彈幕護體。
幾個攝影師分別將鏡頭對準了宅子裡、門口、方槐,還有其他面露恐懼的嘉賓。
甚至不光是嘉賓在害怕,就連攝影師都在害怕。
鏡頭不停的抖,哪怕有穩定器都止不住畫面的搖晃。
門被嘎吱一聲開啟。
“你,你們……”是一個柔柔的聲音,帶著些膽怯。
攝影的燈光照亮了她的面容,眾人終於看清,這是一個約摸一二十歲的姑娘。
她穿著一身款式有些老舊的白裙,但很乾淨,頭髮紮成麻花辮盤在腦後。
現在很少有小姑娘這麼打扮了。
“姑娘,我們在村子裡錄節目,但今天恐怕完不成了,能不能在你這裡借宿一晚?”沈符率先出聲道。
“借宿?!”靳辰楓瑟瑟發抖,拼命扒拉住旁邊的黃凌嶼。
黃凌嶼不耐煩的暗暗躲開,往前走了幾步。
那小姑娘似乎有些怕生,她抬頭打量著門外的人,好半天沒有說話。
“我們沒想到今晚降溫這麼厲害。”方槐回頭看了黎慕一眼。
黎慕雖然裹著保溫毯,但仍舊有些凍得瑟瑟發抖。
那小姑娘點了點頭,側身讓出路來。
“你叫什麼呀,一個人住這裡嗎?”方槐跟著她進屋,輕聲問道。
“嗯,我叫阿悅。”她把一行人領到了屋子裡,“這裡沒有那麼多房間,可能要麻煩你們打地鋪擠擠。”
阿悅忙著把房間收拾出來。
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再過不了幾個小時天都快亮了,直播間的人數也越來越少。
攝影組安排了兩兩一組輪換守夜錄製,剩下的人各自準備休息。
屋裡唯一的床留給了已經凍得有些受不住的黎慕,其他人就睡屋子另一邊。
就在眾人忙著收拾的時候,抱著被子來的阿悅站在一旁。
窗外的霧氣越來越濃,她一身的白裙似乎都要融入那霧氣裡。
她抬頭死死盯著黃凌嶼,眼神中的寒意就如同屋外的溫度一樣下降得迅速。
【他們真的要住這裡啊……】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住,感覺他們住在了墳堆裡】
【睡了睡了,今晚沒什麼大事】
【不,我總覺得今晚得出事!!!】
【就是你們幹嘛要在這裡睡啊,太嚇人了吧,一晚上不休息不行嗎】
【主要是太冷了吧,我看黎姐有些撐不住了】
方槐看了一圈這古樸陳舊的屋子,在確定沒什麼事後悄然把包裡的瓷瓶拿出來。
他將硃砂混在瓷瓶裡,往屋子四個角落分別倒了些許。
然而就在他打算收起瓶子的時候,轉頭卻看到了沈符。
“你在做什麼?”
:()糊咖抓鬼逆襲,馬甲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