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印堂呈微青色,若是簡初猜得不錯的話,傅夫人最近應該有點小倒黴,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也不會太平順。
比如……她兒子傅澤與不就被大哥給扔池塘裡。
簡初夾了一個水晶蝦餃送入口中,抬眼又去看傅硯沉,這一看她不由皺眉。
男人周身都籠罩著一股子淡淡的黑氣,壓抑,狂亂……山雨欲來風滿樓。
怎麼會這樣子?
她不懂。
看面相這事兒,她還沒有錯過。
雖然現在氣運只是恢復了一丁點而已,但她依舊相信自己的能力和直覺。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自己渾身沉重?”
傅硯沉正喝粥的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估計是我做健身的時候拉到了?總覺得肩膀酸沉。”
“不是的。”簡初搖頭,“估計是背後有小人算計,你留心一些。”
傅夫人聽到她這麼說,一臉嗤笑的放下手上的油條,“簡初,你這丫頭能不能不要這天天這樣子神神叨叨的?剛有了醫生光環,這光環還沒有閃亮兩天呢!你就開始發什麼神經?”
“你聽聽你講的是什麼話?建國以後動物都不許成精,你以為你是誰啊?跟個神棍似的。”
傅硯沉瞥了一眼傅夫人,“夫人,你平時一向自詡貴婦,這兩天我看你各種言行無狀。”
傅夫人臉色一僵,她平時的確不像這兩天發現出來的這麼瘋顛。
她平時教養極好,一向端著貴婦架子。
可是自從這個簡初出現以後,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尖叫多少回了。
她好像變成了一個顛婦。
她尷尬的別過眼,為自己找補,“還不是怪你娶的這個媳婦,她總氣我。”
“夫人,我並沒有氣你。”簡初神情淡淡的,“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多嚴加管理一下傅澤與,沒壞處。”
傅夫人聽到簡初的話,頓時又是火冒三丈。
“你看看,你看看,她算是我的兒媳婦吧?雖然你不是親生的,但也是傅家的大少爺吧?傅硯沉!哪有兒媳婦管這麼寬的?”
簡初不想與她做太多口舌之爭,“我說過了,善意的提醒,你非要惡意揣測我。”她抬起纖纖素指,瑩瑩碎光自她的指尖溢位,筆直的飄向傅硯沉。
彷彿一陣甘霖灑在男人身上。
不過一瞬,那些籠罩在男人周身的黑色就淡了一層,只是隱約還有一絲。
“有沒有輕鬆一些?”
傅硯沉和傅夫人壓根看不到這些瑩碎的光。
但是傅硯沉卻明顯感覺自己身體輕鬆一些,好像剛做了一場筋骨按摩。
“挺輕鬆的。”
“那就好。”
傅夫人咬牙,“傅硯沉!你,你真要氣死我,你跟著她發神經是不是?剛才還沉重,這會兒就輕鬆了?你騙三歲小孩呢?你就是戀愛腦,也不能這麼戀吧?戀得失去了一點理智。”
這養子就跟昏了頭似的。
這丫頭說他沉重,他就沉重。說他輕鬆,他馬上就附和輕鬆。
傅硯沉皺眉,對於傅夫人一再如此態度有些不耐,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墨眸緊盯上傅夫人,“夫人,我提醒過你。”
傅夫人後背一涼,但還是嘴硬,“你不過是個養子……”
“你如何說我都可以,我不反駁。可是簡初,她沒有拿過傅家一針一線。娶她出的聘禮都是我自己攢的錢。”
傅硯沉一向惜字如金,鮮少一口氣講這麼多話。
“行!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傅夫人氣得將手上的油條一摔,起身就走。
休息室裡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