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古看了一眼子闕,沉吟道:“雨王妃?她何故對你痛下殺手?此中緣由,委實令人費解。
“莫非,她意圖透過打擊你,間接削弱聖子施宇的勢力,進而為她那尚顯稚嫩的兒子施宙鋪就登基之路?
“但這也不太可能啊?
“即便施宇遭遇不測,那也輪不到施宙那未成年的娃娃啊!我族中英才輩出,論及繼位,更有諸多合適人選。
“若依兄終弟及之制,我若不幸仙逝,施起與施獬正值青壯之年,能力與實力更是足以擔當國主重任,遠勝施宙那未諳世事之齡。
“再者,從父死子繼的傳統來看,施穹作為我的嫡長子,不僅德才兼備,其繼承權更是無可爭議。
“哪裡輪得到施宙!?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施宙有機會繼位,她想剪除施宇的羽翼,那也不必從你身上下手啊?
畢竟,我們整個長老團,都是聖子堅實的後盾與支撐,她的任何舉動,都無異於與整個長老團為敵,這無疑是不自量力之舉。
“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言罷,施古稍一沉吟,接著又說道:“不過,既然她目前嫌疑很大,請她配合調查,還是必要之舉。
“但必須顧忌到,她畢竟是前國主的妃子,方式方法還是需要掌握好尺度。”
說著,施古看向子闕,道:“這樣吧,闕兒。不,你作為晚輩,多少還是有些不便。”
言及此處,施古的目光轉向施獬,語氣中多了幾分鄭重:“大長老,還是你去吧。去問詢一下情況,順便警告她一下,做人要安份守己,不然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施獬迅速反應,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地領命道:“諾!大哥請放心,小弟定當竭盡全力,圓滿完成此任務!”
施古沒有搭理施獬,而是繼續說道:“嗯,她必定不會承認,與鴆公公投毒之事,有任何瓜葛。所以你應該組織人手,對她宮中所有人,進行逐個審訊。
“這樣,就可順便把她宮中所有修為達到凡仙境的人,以及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留置在刑獄司,配合調查。
“然後,她宮中便會缺少人手,你就另外安排一些人手到她宮中。順便留幾個眼線,以便隨時能掌握她的動向。
“雨王妃,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再把她身邊稍有能耐的人都調走了,她還能有多大能量?
“哼!即便,她有什麼我們未曾察覺的陰謀,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言畢,施古的目光緩緩移向窗外,天際已漸漸染上了暮色,他似有所思,神情凝重。
子闕不禁暗暗感嘆,國主施古的安排之妥善,當真是滴水不漏!佈局之精妙,真可謂天衣無縫!一步步地,就將雨王妃悄然納入了掌控之中。
此時,施獬再次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堅定:“大哥英明神武,小弟今日受教良多,頓感茅塞頓開,定當全力以赴,將此事處理得盡善盡美!”
施古收回遠眺的目光,目光如炬地審視著跪在腳下的施獬,語重心長地說:
“烈酒雖香,易使人醉;毒花雖美,卻暗藏殺機。唯有自律,方能保你一世安穩。
“記住,管好你的下半身,才能保證你的下半生。”
施獬連忙應道:“多謝大哥的諄諄教誨,小弟定當時刻銘記,不敢有忘。”
施古冷哼一聲,道:“快去辦事吧。”
施獬聞言,迅速起身,轉向子闕,誠懇地抱拳行禮:“今日之事,都怪叔叔我一時衝動,還望賢侄,莫要介懷!”
子闕也是鄭重地回了一禮,道:“你敬我一尺,我必敬你一丈!你以禮相待,我必以誠相報,叔父放心。”
施古見狀,嘴角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