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古長老的那一聲厲喝,猶如驚雷乍響,嚇得媯鉑長老猛然間從自己盤坐的位置向前撲倒,整個人五體投地,顫抖不已。
他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懼,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微臣……微臣知罪!微臣不該因一己之私,對子闕公子無端非議,妄加指責。”
施古的面色依舊嚴峻,他沉聲道:“媯鉑長老,你所犯之罪,遠不止於此!再好好想想!”
媯鉑長老心中一陣慌亂,他努力回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想要借星象之名給女兒報仇之外,似乎並無其他過錯。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微臣……微臣確實不知還有何罪,懇請國主明示。”
施施古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商星是災星嗎!?”
媯鉑長老連忙惶恐地解釋道:“嚴格意義上來說,商星並不能算作災星。”
施古目光如炬,繼續道:“商星,乃是我有施氏堅定不移的盟友——商方國的守護之星!每當商星閃耀於天際,那便預示著我們的盟友即將迎來大吉之事!”
“而你,媯鉑長老,竟如此肆意詆譭盟友的守護之星,你心裡究竟藏著什麼禍水!?
“你的立場,究竟站在哪一邊的?莫不是站在夏后氏那一邊的!?”
施古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與責備,讓媯鉑長老頓時感到如芒在背,冷汗涔涔。
媯鉑長老沒想到施古還追究到了這一層,回想起這些年,他與國主施古,也曾一同對異常天象,做出過幾次曲解,兩人之間早已形成了一種默契,共同保守著,以解讀天象為己所用的秘密。
對於商星被商族奉為守護星的事情,媯鉑長老自然是心知肚明。
然而,他並未將此放在心上,只是當作一種無關緊要的知識。
因此,當剛才看到有機會可以暗中黑子闕一把,為自己女兒出一口氣之時,再加上近幾日商星確實頻繁閃耀,亮度也顯著增強,他便順口將商星說成了災星。
此刻,面對施古的嚴厲質問,媯鉑長老心中充滿了懊悔與無奈。
他深知,能做到長老的位置實屬不易,一旦被有施氏驅逐出境,其他諸侯國恐怕也不敢輕易收留他,更不用說享受長老級別的待遇了。
想到這裡,他只能暗自嘆息,準備認栽。
所以,媯鉑趕緊認真地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匍匐在地,誠惶誠恐地言道:“微臣業務不精、學識淺薄,竟然不知商星實為商方國的守護之星!微臣甘願領受任何懲處!”
施古緩緩言道:“雖說你尚有不足之處,但你是我有施氏不可或缺的棟樑之才,我亦非真心欲加嚴懲於你。
“這樣吧,便罰你在呂城中央祭壇,親自擔當主持,對商星舉行一場莊嚴的祭祀儀式。
“為示虔誠,祭祀之前,你必須閉門清修,齋戒一月,以淨身心。”
媯鉑長老聞言,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連聲道:“謝國主隆恩!”
只是禁足禁慾禁葷腥一個月嗎?這等責罰?完全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真特麼是對我莫大的寬容與恩賜啊!
在成功馴服媯鉑長老之後,施古的目光繼而溫柔地落在了森悅長老的身上。
森悅長老見狀,連忙膝行向前,嘭地一聲,叩首在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微臣自知有罪,甘願為媯鉑長老昔日之過擔任守護之責!”
施古聽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聲音溫和而威嚴:“既如此,你便承擔起為祭祀準備供品的重任吧。”
森悅長老聞言,心中暗自慶幸,連忙叩首謝恩。
她深知,此番責罰不過是象徵性地損失幾頭牛羊,實則是施古對她忠誠度的考驗與認可。只要心懷忠誠,施古大人定會寬容以待,給予改過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