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兩排燒酒罈子,擺在了大殿中央。
偃鵜站在大殿中央,向著子闕一抱拳,道:“御瀾公子,這是我偃家對你表達的第一分誠意!”
說著,偃鵜雙手抱起罈子,咕嘟咕嘟,就將一罈子燒酒喝乾。
子闕仔細觀察著偃鵜的一舉一動,出乎意料,他沒有發現偃鵜將酒偷偷轉移到體外。
“御瀾公子,請!”偃鵜剛喝完自己那一罈酒,就抱起另一罈酒,遞給了子闕。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子闕趕緊接過酒罈子,一邊用麻布蘸了點清水,擦拭著壇口,一邊微笑道:“請偃鵜公子見諒,我實在擔心你趁機下毒,解毒挺麻煩的,是吧?我須得小心為上。”
眾人聞言,都哈哈大笑。換做他們自己,他們也會小心,只不過,多半不會象御瀾公子這樣,直接說出來。
偃鵜聞言,臉上雖然還勉強掛著笑意,實則已經氣得牙癢癢。
子闕並未在意大家的反應,仔細擦完酒罈之後,他又拿出銀筷子試了一下毒,見筷子沒有變色,這才抱起罈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喝了起來。邊喝,他邊催動貔貅的血脈之力,迅速將喝進去的燒酒,煉化成了後天精氣。
按照子闕最近的習慣,他本來是想一杯,一杯,慢慢的品,慢慢折磨這偃家的挑釁之人。不過,現在子闕想早點結束宴席,所以才沒有那樣去磨偃鵜。
接下來的一炷香時間裡,兩人就已經各自連幹了六壇酒,場面之壯觀令眾人瞠目結舌。兩個斗酒之人,居然還沒有喝趴下?難道這烈酒,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甘泉?
但子闕注意到,偃鵜的衣服已經快要被汗水溼透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舌頭打著圈兒,用帶著醉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不,不行!我看偃家的,偃家的誠意,不,不行!”
“他的酒,肯定,肯定已經,被他用元力逼出了體外!你們看他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如子闕所言,偃鵜的衣服已經快要溼透了,甚至頭髮也快要溼透了,頭頂隱隱冒著水霧。
“沒有!我怎麼會那樣做!?那都是我出的汗!”偃鵜雖然已經有點頭暈腦脹,雖然聲音略帶顫抖,但還能清清楚楚地講話。
子闕冷笑一聲,繼續道:“出的汗應該沒有酒味吧?快請一名衛士去聞一聞,他的衣服有沒有酒味?”
仲虺聞言,立刻命令道:“你們幾個,快,快去聞一聞,偃鵜公子的衣服上有沒有酒味?”
“誰敢來聞!”
然而,偃鵜卻突然發怒,他猛地擺開架勢,手中出現一柄銅叉,氣勢洶洶地指向那些意欲上前的衛士。那幾名衛士被他的氣勢所懾,緊張地停下腳步,微蹲弓步,手握劍柄,不敢輕易上前。
偃鵜忽然發怒了,他擺開了架勢,手中出現一柄銅叉。嚇得那幾名正欲上前的衛士,緊張地停下腳步,微蹲弓步,手握劍柄。
他們幾個都只是練氣境九重的修為,而偃鵜卻是凡仙境一重的修為,實力相差巨大。
“哈哈哈哈——”
子闕一陣仰天長笑,然後保持著一抹詭秘的笑容,緊盯著偃鵜的眼睛,道:“被我說中了?想作弊?用元力,必出體內之酒?”
偃鵜怯怯地說道:“沒有!”
“酒是糧食精,浪費酒,就是浪費糧食!”子闕猛地清醒過來,憤怒之情溢於言表,說著便催動神猿探雲手,毫不留情地,輕輕給了偃鵜一記清脆而響亮的耳光,隨即又迅速收斂情緒,語氣詼諧地說道:“炎帝教導我們,要節約糧食,浪費可恥。”
隨著子闕的話音落下,周圍的人又都竊竊私語起來:
“御瀾公子威武啊!今天是接連打偃家的臉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