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陵情緒激動,越說越來勁,徐文華攔都攔不住。
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院子裡剛剛準備來找他們的皇后盧佳推門而入。
黃興華三人如臨大敵,連忙給盧佳行禮。
“本宮來是有事想要請教幾位,看來你們在商談要緊的事,不打緊吧?”
趙之宣忙回道:“娘娘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盧佳橫了韓山陵一眼,他剛剛的話,都被聽在耳裡。
“娘娘,韓山陵他不是那個意思,還請娘娘恕罪。”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徐文安為韓山陵求情,黃興華眉頭一皺。
心中似乎明白了不少,皇后娘娘是有人故意叫來的,就是故意要聽到韓山陵的話。
“三位都是當代宗師,有些道理本宮不說,你們也應該懂,都摸摸自己肩膀上的腦袋還在不在。”
趙之宣是國子監祭酒,是國子監最大的官,這話顯然是說給他聽的。
“娘娘,太祖有過旨意,國子監內議政不問罪。”韓山陵挺直了腰背說道。
“哼,韓山陵,你這可不是議政,這是在詆譭國政,太祖若在,且問問太祖會不會降罪於你。”
韓山陵騎虎難下,自然是不能認,與盧佳對峙起來。
“老夫不懂,哪句話詆譭了國政?百姓們都讀書,誰去種地?難不成,讀書認字都去考官?”
“這倒是新鮮了,陛下推科舉為寒門士子開登天路,到你這兒怎麼就成了百姓荒廢的事。”
盧佳當年可是京城四大才女之一,與人論政也沒少過,盧家的那些小輩們就沒一個人說得過她的。
韓山陵知道盧佳難纏,這段時間盧佳在國子監修史,他們沒少打交道。
他很清楚盧佳的本事,但正在氣頭上的他,話說得越來越狂妄。
黃興華心驚膽戰,連連給韓山陵使眼色,但後者像是沒看到般,在盧佳面前據理力爭。
盧佳反應過來,看了趙之宣一眼,不再與韓山陵說話,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說了句,“本宮今日還是要奉勸幾位,別去碰科舉的事。”
黃興華連聲道:“多謝皇后娘娘。”
盧佳走後,黃興華站起身來,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冷聲道:“趙之宣,你跟老夫進來。”
徐文安與韓山陵,還在因為剛剛在皇后面前失態怪罪對方。
進屋之後,趙之宣將房門緊閉,黃興華厲聲道:“跪下!”
“恩師,學生不過是為了國子監而已。”
“老夫倒是小瞧了你,國子監不是你的私地,你別忘了。”
“學生的國子監祭酒是恩師舉薦的,王麟叛出京城,若是不能再保住國子監,學生怕他們會對恩師和國子監動手。”
趙之宣始終跪在地上,雙眼之中愣是有淚珠落下,看上去十分委屈。
若不是黃興華瞭解他,還真會被他感動到。
“收起你這一套,在老夫面前就不要如此假惺惺的,你想要什麼,你自己清楚。”
趙之宣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但在抬頭的瞬間消失不見。
“趙之宣,別去碰科舉,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黃興華言盡於此,皇后、韓山陵,包括徐文安在皇后面前說的話,都是故意安排好的。
雖然他不知道趙之宣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會是什麼,但他很清楚,一定是針對此次科舉來的。
“恩師,這件事學生知道了。”
“下去吧!”
趙之宣離去後,韓山陵也拂袖而去,三人之間因為科舉的事已經有了隔閡。
徐文安在猶豫片刻後,也追著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