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月!”千木從噩夢中驚醒來,夢見詩月被一群惡鬼追殺,夢裡的她全身是血,一直在哭。
“嘶~”千木吃痛,剛坐起又重重的摔回床上。
“小公子。”扶久的聲音帶著哭腔。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千木聲音啞著,渾身又熱又痛。
“小公子,若不是我跑的快,你就死了!夫人說就差一步。”扶久知道自己勸不住千木,所以在他身邊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他出什麼事。
千木:“扶久,我夢到詩月了,她現在在哪?”
“不知道,公子昏迷後我第一時間就帶公子回來了,後續怎麼樣不清楚。”扶久當時就記得帶千木回家救治,哪還有時間關心別的。
“公子別擔心,南夕上仙已經回來,還有長亭上仙在身邊,不會有事的。”
千木想到他成功的把南夕救回來了,心中不勝歡喜,“是啊,南夕回來了,扶久你說我們算不算幹了一件大事?”
“小公子下次別幹大事了,差點命都丟了,夫人說現在你得靜養,臥床休息,不能用法力,回頭好一些的時候自己把毒解了。”扶久記得回來後夫人好一頓訓斥,也就是當時情況緊急沒空理他,不然早就把扶久掛牆上示眾了。
千木性命垂危,不知道用了多少靈草仙藥才把他救回來。
心脈受損,毒已入血,怕是大半修為沒了。
千木看著委屈的扶久忍不住笑了,只是這一笑牽扯到五臟六腑的疼。
渾身肌肉疼,內臟也疼,怪不得叫妖藤。
扶久看著自己小公子笑的齜牙咧嘴的,又是一陣心疼。
“小公子醒了便把藥喝了吧。”扶久端過黑漆漆的藥,那難聞的味道直衝腦門。
千木接過後,面不改色仰頭灌了下去。
“去查一下他們行蹤。”千木只是抬手喝了一碗藥,感覺累的困的,沉沉睡去。
其實扶久早在一個月前就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行蹤,萬一小公子問起來,也好有交代,可看到小公子虛弱的樣子還是沒說出口,畢竟多留在家幾天就能多休養幾天。
“是!”扶久走出房間。
第二天,扶久收到了靈鳥帶來的信。
‘陸家鎮無一生還,飛天塔被毀。’
扶久看著靈鳥自焚,陷入沉思。
前半句無一生還或許可以理解,陸家鎮的人幾年前感染了伴月,發病導致人死亡,可什麼情況讓飛天塔被毀了。
扶久虛空畫了幾個字,一隻靈鳥出現,帶走了信。
一個月前
陸家鎮
在收到魔族訊息以後,趙夢兮幾人都前往了洛鹽族,馮少華那些原來在這當值的弟子並未離開。
起先他們按照藍長亭交代的把那些死屍焚燒,登記吃過白瑙花的人。
可幾年前白瑙花一時興起,導致家家戶戶都把它當香料,酒樓、飯館、小攤都在用,數量多到無法統計,所以根本無法統計到底多少人吃過。
只是香葉的出現導致這幾年白瑙花用的少了,但還是有不少人家選擇這種便宜的草花當香料。
趙夢兮幾人走後,他們找人把山上的白瑙花用火全部燒了,家家戶戶留下的乾花乾草,也彙集起來焚燒。
可隨著時間推移,死亡人數越來越多,焚燒的屍體越來越多,家家戶戶排隊等候的越多,天熱屍體又發出惡臭,就有些人動力歪腦筋,提錢安排登記焚燒。
當時為了不製造恐慌,並未告知百姓真實情況,有些想留‘家人’多呆一晚的也大有人在。常常有登記上晚了一兩天的很正常,一夜花開,結果。
全城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全部被感染了‘伴月’,儘管他們提前告知他們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