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月想了半天,腦中並未有此人的模樣,她也並未與人相識過,不禁問道:“你誰呀,大叔。”
詩月輕飄飄一句話,不知哪裡惹的那人叫囂起來“你說什麼,大叔??我?,要不是你偷了我的東西,本小爺至於落成現在這樣嘛,你還有臉說不認識我,今天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你就不姓千。”
千木這一路來又是捱餓,又是受人嘲諷,又是逃命,說實話還從沒有這麼狼狽過呢,全拜這丫頭所賜,到頭來卻說不認識他。
詩月現在心情不好,實在想不起來她有認識過姓千的人,也沒偷過邋遢大叔的東西,她都是找衣著華麗的人下手,哪會找這麼窮困的,他怕自己都養不活,怎會有餘錢讓她偷。
她最近唯一印象深刻的還是偷了寺裡的一個捉妖師的衣物,和這大叔實在對不上號,怕不是來找事的,詩月起身回了院裡,順帶把院院門關了,孫婆婆交代過,關好門,不然容易進畜生咬壞了雞。
門外的千木被詩月氣的喘不上氣,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罪魁禍首,可人家不理他,他實在想大罵一通,可不知道她的名字。在他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聲音。
“這位大叔你找誰???”趙欣兒看此人一身破布,滿是塵土,鬍子邋遢,在自家門口轉來轉去,想進又不進的樣子實在奇怪。
千木轉身看到一身著鵝黃色連裙的少女在問話,周邊並沒有其他人,千木不確定的指著自己,“你說我??大叔???”
趙欣兒是孫婆婆的孫女,兩人相依為命,住在這深山老林,平日裡很少見到陌生人,最近一來來了倆,方圓幾十公里都沒有人家,借宿的話只能她家。“對啊,你有什麼事嗎?這裡就我們一家呢,是要喝水還是借宿??”
“我不是大叔!!你看我一風度翩翩的美少男怎麼可能是大叔?”千木很生氣的吼道,轉身離去。
趙欣兒好心的告訴此人周邊只有她家可以借宿,怎麼還莫名其妙吼了她一頓,趙欣兒呸道:“瘋子!,不識好人心。”
趙欣兒不過十三四歲,從小跟著孫婆婆在山裡討生活,自是懂事許多,如今見好心被狗咬,心情自是不暢。再加上天氣陰沉,許是一會有雨,趙欣兒盼著雨快些下,看那瘋子如何,到時再上門求助,她定好好諷刺他一番再說。
千木離開後越想越生氣,心想到了晚上定把那丫頭抓出來好好的審問,然而走了半天也沒發現有其他住戶,這才想起剛才,聽那少女說附近只有她一家。
看著黑壓壓的天空,一聲雷響過後,這雨噼裡啪啦下了,而且越下越大該死,早知道就不對人家小姑娘發火了。此時千木又冷又餓又困,幾日未吃一頓熱乎飯菜,也未睡個好覺了。
詩月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這雨越下越大,心裡抑鬱難明,在堯安寺,下雨的時候最喜歡和靈兒她們一起玩,徜徉在水裡,在雨中跳舞,歡唱。如今她還沒找到靈兒和哥哥姐姐,自己就得病了,就連平日裡最喜歡的食物看著都沒了胃口。
她突然好想好想哥哥姐姐們,他們為了給寺裡的和尚報仇,先她一步去尋找當年迫害堯安寺的那些仇人,為那些曾經生活寺裡的和尚報仇……
門外傳來敲門聲,敲的門梆梆響,‘篤篤~’“開門!有沒有人?”
趙欣兒大聲回道:“這就來”
趙欣兒看到渾身淋溼的千木幸災樂禍道:“是你啊,剛剛不是不住嗎,怎麼又回來了?”
孫婆婆厲言呵斥:“欣欣,不得無禮,趕快去備熱水。”
“哦。”趙欣兒一臉的不願意,明明就是他不住,還兇了她一頓,像個瘋子一樣,如今又腆著臉來,還害她被兇了一頓。
千木實在沒辦法回到了孫婆婆家,附近就這一家住戶,不借助可要要在外淋雨,秋雨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