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倒奚聞,秦池看了眼母親,武安侯夫人對秦池點了下頭,隨後緩緩站起身。秦池瞬間轉身從茶樓後窗跳了下去。
本來見奚聞被踹倒,氣急敗壞來扶奚聞的奚夫人,見武安侯夫人竟然能夠站起身,瞬間驚訝不已,不顧還倒在地上的奚聞,猛地起身,雙目圓睜。
“你,你竟然沒中藥?”
“當然沒有,既然知道你有算計,我怎麼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武安侯夫人穩步走到奚聞身前蹲下,直接拉起奚聞的手腕,就將玉鐲摘了下來,再緩緩站起身,隨即手一鬆,玉鐲直接在奚家母女眼前碎掉。
清脆的聲音響在奚家母女耳邊,奚夫人眼皮一跳。
“不可能,我明明見你喝了茶的,而且秦池明顯也已經中藥了。”
“總要有一箇中的才能知道你演的是哪出不是?”
“不可能,你怎麼能知道我給你們下藥了?而且還知道下的是什麼藥?”
“我們都是武將出身,你這種歪門邪道最是熟悉不過,而且你以為你下藥下得神不知鬼不覺,又怎知我們沒看在眼裡。至於給我下的什麼藥,你又不可能殺我,不外乎就是讓我不能動或者昏迷的藥唄,你給池兒下的春藥那麼明顯,那麼就不可能讓我昏迷,你還需要我看到現場不是?”
“雲朵,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心機如此深沉之人,竟然將我們全都騙了過去。”
“只怪你過於自負也小瞧他人了,不過你也夠小心的,為了試探我,竟然將熱水倒在我身上,雖然只是小面積燙傷,但這筆賬我也會跟你算的。”
“呵呵,呵呵,那又如何?現在不過是沒成事罷了,你又能奈我何?”奚夫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拉著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的奚聞,走到茶桌旁坐下,“我只是請武安侯夫人喝個茶而已,”說完還得意地端起自己的茶杯品了一口。
“是嗎?妹妹經常來這家茶樓,不覺得這間茶室有些不一樣嗎?”
奚夫人臉色一凝,瞬間開始四下打量,可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問題,神色一鬆,面帶不屑道:
“姐姐不用框我,正如姐姐所說,這茶樓我熟,這格局佈置並沒有什麼不同。”
“格局佈置是沒什麼不同,但可能就一步之差”
武安侯夫人未再多說,直接穿過珠簾站在琴桌旁,伸手敲了敲看著並無異樣的牆面。
只見牆面從中間逐漸裂開,二皇子、武安侯和奚大人赫然端坐其中,奚夫人身體一僵,晃晃忽忽站起身來,接著又跪了下去。
奚聞也嚇得趕緊跪了下去。
而端坐著的幾人裡,奚大人也瞬間起身跪了下去,滿面羞愧,俯身低頭,卻未發一言。
“見過二皇子,”武安侯夫人向已經起身的二皇子施禮。
“武安侯夫人不必多禮。”
武安侯跟在二皇子身後,見到自家夫人,趕緊去檢視自家夫人被燙的手臂,武安侯夫人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武安侯反應過來,只得忍著心疼,瞪著奚大人一家。
二皇子走到奚夫人母女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二人。奚大人跪行幾步到奚家母女身旁,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跪在二皇子身前。
“奚大人家風堪憂啊!”二皇子先用氣勢壓了三人十息功夫,才慢慢開口道。
“是,是,是下官的錯,下官回去一定重重罰她們,”奚大人趕緊磕頭認錯,只期望二皇子能夠手下留情。
“罰?”二皇子意味深長地說。
“這,”奚大人琢磨了一下,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雖心有不甘,但自家夫人算計的不僅是武安侯府,還算計了二皇子的人,因而不得不認命道:“下官明白,明日下官就請辭。”
“什麼?不行,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