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奚聞對秦溱溱的敵意後,陶詩瑾無聲地笑了。
隨後陶詩瑾就有意無意地向奚聞這個正四品的千金丟擲橄欖枝。權貴圈子是很現實的,除非是特殊情況,基本圈層固定,交往的人也比較固定。
奚聞見尚書千金向自己示好,心中得意自不必說,二人的友誼之花就在離帝都幾百裡外的避暑山莊中盛開了,開始以姐姐妹妹相稱了。
聞奚上鉤後,陶詩瑾就在一次偶遇秦溱溱後順嘴提起了她,她要試探出奚聞為什麼對秦溱溱有敵意。
“要說,這秦溱溱真是命好,真讓我嫉妒,不過我是惹不起她了,只能躲著,”陶詩瑾知道自己與秦溱溱的衝突奚聞一定聽說過,既然如此,不如以真誠開頭,減少奚聞的防備心。
“她有什麼好嫉妒的?!一個抓不住男人的女人罷了,否則也不會被一個小妾弄下堂,”奚聞一聽陶詩瑾的話,果然覺得陶詩瑾人很實在,直接將自己對秦溱溱的敵意擺在了明面,也有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意。
陶詩瑾聽到‘抓不住男人的女人’時,都想上前抽奚聞兩巴掌了,要這樣講自己豈不是還不如秦溱溱。
忍了再忍,陶詩瑾語帶悵然,“可人家不一樣能嫁進高門。”
“哼,要不是她勾引秦池哥哥,她一個二婚婦有什麼資格嫁給秦池哥哥,淨使些狐媚子手段,也不知道是怎麼將秦池哥哥給矇騙了?”奚聞一聽秦溱溱能嫁進武安侯府,立即勾起了心中怒氣,說話也更難聽了,也直接暴露了自己對秦池的心思。
陶詩瑾一聽,原來根兒在這裡,想了想開口道:“奚妹妹的話到驚醒我了,姐姐也覺得奇怪,按說比秦溱溱漂亮有才學有教養有家世的大家小姐這麼多,武安侯府二公子怎麼就能看上她?!不說別人,就說奚妹妹也比那秦溱溱好上百倍,要說配秦二公子也得奚妹妹這樣的才配得上,難不成那秦溱溱真的耍了什麼手段不成?”
“陶姐姐也覺得妹妹很配秦二公子嗎?”奚聞一聽陶詩瑾的話眼睛都發亮了,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可不是,奚妹妹不僅人長得漂亮,這身段儀態,還有人品家世,哪一樣不完勝秦溱溱,秦溱溱與妹妹相比,連妹妹的一根小手指都不如,也只有妹妹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秦二公子。”
“都怪那秦溱溱,讓我跟秦池哥哥無緣做夫妻,”奚聞聽了陶詩瑾的話更加氣憤了,心中對秦池的不甘又被勾了上來,對秦溱溱的恨意也更重了。
陶詩瑾見奚聞臉上不加掩飾的恨意,心中有些得意,也很是不屑,“蠢女人一個,還真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
“行了,他們的婚事是御賜,這是板上釘釘的,他們成婚是早晚的事,說這些白白影響心情,不說她了。”
陶詩瑾知道拱火要適度,否則容易讓人察覺自己的故意,“我見你這身衣衫的顏色真好,特別襯妹妹的膚色,使妹妹看起來真是人比花嬌,讓姐姐都忍不住想採摘呢,”說著還在奚聞眼前做出摘花的動作。
“姐姐又取笑妹妹,妹妹可不饒你,”說完就去抓撓陶詩瑾的腰,嚇得陶詩瑾連連躲閃,二人打鬧起來。
陶詩瑾故意讓奚聞得逞,又不斷笑著向她求饒,待奚聞停了手,陶詩瑾又在奚聞眼前做出折花的動作,嬉笑著說:“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妹妹這朵花,太吸引人了,我回去定要問問母親,家裡有哪個兒郎能夠配得上妹妹,將妹妹這朵花折回家裡去。”說完轉身就跑開了,奚聞跺跺腳,起身就去追。
待二人鬧夠了,坐在湖邊吹風,奚聞想著陶詩瑾剛剛說的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懊悔就更盛,要是自己早些與秦池哥哥定下親事就好了,同時心中對秦溱溱的怨恨也更盛了,心頭突然劃過“要是秦溱溱不在了就好了” 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