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女……已經……走了。”一位太醫低聲說道,聲音中滿是沉痛與無奈。秦若環閉上雙眼,深深地嘆了口氣,那沉重的嘆息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悲傷。他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地走出了這個充滿悲傷的屋子。
屋內,在場的人對於聖女的死各懷心事。寇靜站在一旁,神色複雜。聽到聖女方才所言,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慨。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容塵並沒有與她有過多聯絡。然而,這並未讓她完全放下心來,畢竟聖女的死可能會引發一系列未知的後果。
蘇逸景靜靜地看著雲霜那垂落的玉手,心中滿是惋惜。方才她說那些話,不過是想澄清罷了。佳人已逝,可他現在擔心的是容塵。若是容塵知道這個訊息,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都不敢想。他深知容塵對聖女的深情,一旦得知聖女離世,容塵必定會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而他的反應也難以預料。
雲國使團的人皆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們無法接受聖女就這樣客死異鄉。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悲傷與憂慮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籠罩著每一個人。
“皇上,這是我們雲國國主給您的信。聖女出發之時,國主曾言若是聖女安然出了大啟,這封信就不用開啟。如今……”青鸞顫抖著雙手拿出一封信,眼中滿是悲痛與哀傷。
秦容環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青鸞,隨後接過信拆開。信紙展開的那一刻,彷彿有千鈞之重。秦容環神色凝重地閱讀著信中的內容。
“大啟皇帝安盛帝敬啟,當看到這封信時想必雲霜已經走了。吾早已知道雲霜身患絕症,並無多少時日。吾早已料到這一天,故而寫下這封信。接到安盛帝請柬,吾深感榮幸。派去貴國之使團的人員選之又選,聖女身份高貴,是派去貴國的最好人選。只是聖女身體弱,怕到時候給貴國增添麻煩。本不想讓雲霜不遠萬里前去,只是雲霜一直對貴國歲首有嚮往,一直想去看,吾無奈之下答應。雲霜走之後,她死在大啟地界內只怕會給貴國增添麻煩甚至流言蜚語。只要有這封信,雲霜的死就與大啟無關。雲霜的屍體貴國按平時處理就是,骨灰帶回來即可。我雲國願與大啟永世交好”
秦容環讀完信,心中感慨萬千。他能感受到雲國國主的無奈與悲痛,也明白聖女雲霜的堅持與嚮往。在這複雜的局勢下,這封信既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責任。秦容環沉思片刻,然後看向青鸞和雲國使團的眾人,語氣沉重地說道:“朕會妥善處理聖女之事,定不負雲國國主之託。”
在這充滿悲傷與責任的時刻,大啟與雲國之間的命運再次交織在一起,而聖女雲霜的離去,也成為了兩國關係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蘇愛卿。”蘇逸景剛踏出聖女房門,寇靜就叫住了他。蘇逸景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太后行禮道:“太后有何吩咐?”
寇靜微微皺眉,神色憂慮地說道:“哀家知道你與容塵一起長大一向交好,雲霜的事情若是他知道我也不知以他的性子能做出什麼事來。”太后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他先不要告訴秦容塵,她深知秦容塵的執拗性子,若是他在京城外得知此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微臣知道,微臣謹遵太后旨。”蘇逸景心中明白太后的擔憂,確實,他原本也在猶豫是否要飛鴿傳書告知秦容塵雲霜的情況,只是現在看來確實不能輕舉妄動。
“母后,現在不告知容塵,等他回到京城還不是會一樣知道。”秦容環出聲道。蘇逸景躬身行禮,等待著太后的回應。
寇靜緩緩說道:“等他回到京城知道這件事情所做的行為你我都知曉,說不定雲霜的那些話可以勸他一點。他現在還未回到京城,你一旦告知他,他所做過激行為你我都攔不住。”寇靜的意思就是,他們都誤會秦容塵了,說不定雲霜的那些話是真的,二人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