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忘了給師兄喂藥了。
溫玉溪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方才光顧著想大哥的事情,竟忘了把花粉的解藥給師兄喂上。
蓮花妖送的這頂蓮蓬有一頂太陽帽那麼大。
蓮蓬青青,上方是細密均勻的凸起。
溫玉溪握在手中感覺沉甸甸的,足有五六斤重。
他將蓮蓬放在蓮葉上,一手攬住執明的肩膀。
另一隻手剝開其中一個凸起處,取出一顆青色的蓮子。
這蓮子有花生米那般大小。
溫玉溪舉到眼前,眯眼去瞧,只見它除了個頭大些,和現代吃的蓮子沒什麼差別。
想來那蓮花妖應該不會騙他。
他把蓮子放到執明唇邊,可執明的雙唇卻緊閉著。
溫玉溪又不能直接塞到他嘴裡。
有些為難地看著手中的青色蓮子。
也罷,還是使用些非常手段吧。
溫玉溪知他因為花粉才陷入昏迷,一時半會兒應該是醒不過來。
便將攬著他的手臂改為抱住他的上半身,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
像是解脫了一般。
溫玉溪喟嘆一聲,轉了轉酸脹不已的脖頸。
急忙一手託著執明的後頸,另一隻手快速將蓮子塞了進去。
他又把乾坤袋中的水,用荷葉喂到執明口中。
然後抬起他的後頸,讓他做吞嚥的動作。
溫玉溪緊緊盯著執明,當看到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不由長舒一口氣。
如此這般一折騰,他自己渾身冒汗,衣服都快被熱氣浸透了。
溫玉溪苦笑一聲,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汗水。
這時他才注意到,剛才喂執明的水,他並未張口,部分已經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執明沉靜地睡著,臉色蒼白,嘴唇卻因為喂藥的緣故,變得紅潤起來。
那抹水光滑落到臉龐,像是掉在臉上的雨水,留下一道水印。
溫玉溪用拇指輕輕擦了擦,微涼的觸感點點滲到指腹上。
想到那日初次相見,他還暗自吐槽他是個俊俏的路痴仙人,沒想到現在他們卻一同經歷了那麼多事兒。
果真應了那句,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也不知師兄說的他們的門派九玄門是個什麼樣的門派。
修習的又是什麼型別的功法。
若他去了,他們掌門會同意嗎?他要不要隱藏一下自己的資質,又該如何隱藏?
溫玉溪想到此,心裡就有些惴惴不安。
嘆了口氣,將執明朝懷裡又挪了挪。
目光卻又被他給吸引了去。
他之前的天青色長袍因為裂開才換上了今天這身白色衣衫。
墨色長髮一半用玉冠束著,另一半垂在身後,劍眉入鬢,幾縷青絲垂落在臉龐,映襯著臉龐愈加容顏如玉。
溫玉溪瞧著心裡不由一麻,伸出纖長的手指將他被汗水打溼的碎髮挪到一旁。
心中默聲道:“師兄長得這般好看,想必他的父母也極為好看的。”
當然這話他不會拿到面上來問師兄,只能自己在心中暗自計較。
他可是連師兄是哪裡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執明’這個名字一聽便是他的修道的名字。
溫玉溪心中不由地有些失落。
他們倆好像就像毫無交集的兩人,莫名其妙的就到了一塊。
罷了罷了。
想這麼多作甚。
溫玉溪忽然暗惱,忘了問蓮花妖,這蓮子多久能發揮效果。
這喂下去已經有半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