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溪按照江陵說的方向走,一路上碰到不少人。
這會兒天已經大亮。
許多人朝他要去的地方走。
“喂,是你。”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玉溪扭頭一看,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
驚訝道:“是你啊。”
和他打招呼的不是別人。
竟是宗門大殿上讓師尊收他為徒的少年。
“哼,怎麼,我不能和你打招呼?”
溫玉溪連連擺手,開始順毛:“怎會,求之不得,一起去吧。”
少年微微抬起下巴,走在前面,彆扭問道:“我已經聽說你過了後面兩道試煉,弟子宿舍都住滿了,你現在住哪裡?”
“找到地方住了。”
少年撇撇嘴,言語不忿道:“看來太上長老很疼你這位弟子。”
呃。
他老人家可恨不得不收呢。
但這話溫玉溪當然不會說。
轉而笑眯眯說道:“是啊,師尊他很是疼愛我。”
“是嗎?”少年冷笑一聲
“三年之後,宗門大比,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騷年,你你戾氣很重啊!
溫玉溪父愛氾濫,忍不住伸出爪子摸了一把少年的頭。
“好,我等著。”
少年一個激靈跳到一丈之外。
看神經病一樣,怒視著溫玉溪,狠狠剜了一眼。
“你有病啊。”
溫玉溪聳肩,攤手,微笑:“在下不過想與師侄親近親近。”
少年緊緊皺眉,冷笑一聲:“誰是你師侄,想得美。”
溫玉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然後湊近了,低聲道:“那我該叫你什麼。”
陌生的氣息驟然逼近,少年下意識地把人朝外推。
“你離遠點。”咬牙切齒。
他真的瘋了,才過來打招呼。
溫玉溪被推的一個趔趄,卻一點兒也不惱,纖長的手指撣了撣衣衫。
臉上仍掛著笑:“我叫溫玉溪,你叫什麼,說來聽聽唄。”
少年一副被他折磨得受不了的模樣,惱羞成怒:“蘇硯,蘇硯行了吧。”
“蘇硯。”
溫玉溪唸了一句,轉而笑道:“好名字。”
少年翻了個白眼。
路上陸陸續續又多了一些人,溫玉溪奇怪問道:“不該辟穀了嗎,怎麼吃飯的還那麼多人?”
少年看白痴一樣:“你不知道,築基期才能辟穀嗎,這些都是煉器期弟子。”
“不能吃辟穀丹嗎?”
少年狐疑地看著他,冷聲道:“這都是些基本常識,你這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太上長老是不是瞎了眼居然收你為徒。”
溫玉溪聞言一窒,這話沒毛病。
“算了,這個給你。”
少年說完拿出一本書,扔給溫玉溪:“吶,裡面都是些常識,你自己看吧。”
溫玉溪開啟一看。
霍,竟然是凡間的字型。
這少年怕不是皇族吧。
可也沒聽說姓陸的當皇帝的。
溫玉溪隨便翻了翻,裡面講的還挺精細,隨即收到了乾坤袋中。
正色道:“多謝了!”
少年揚起下巴,傲然道:“不客氣。”
隨即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飯堂。
溫玉溪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果如江陵所說,這裡位置很好找。
額,跟著人流就到了。
溫玉溪拿了個盤子,遞給打飯的中年大叔:“這個,這個,這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