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越逼越近。
“謝姑娘,等等在下。”
溫玉溪朝身後看去,只見那駕著沖天犀的男子正朝這邊追來。
謝泠月眉頭緊緊攏著,周身冰寒一片。
她朝飛舟再次注入法力,不要命似地輸進去。
鳳修竹瞧見了,目光不由一沉。
連忙施手切斷了她的法力,眉眼間閃過一絲擔憂:“師妹,莫要再輸入法力,快坐下調整氣息。”
謝泠月還要強撐,可剛一使用法力,胸口之處便驟然一痛。
額頭浮起一層細汗,面色蒼白,有種病美人之感。
她點了點頭,沒再強撐,坐在船艙裡打坐調息。
可那築基期後期妖獸的腳程有多快。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飛舟後面。
溫玉溪扭頭看去。
沒想到竟是一個少年。
只見他身穿一身紅裝,一頭墨色長髮用紅綢高高綁著,隨風在身後飄蕩。
他人長得眉目如畫,這一身紅裝倒襯得他更是越發的意氣風發。
溫玉溪看了兩眼一愣。
怎麼也沒想到鳳修竹和謝泠月口中的是這樣一個人。
少年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拍了拍沖天犀的腦袋,貼到它耳邊道。
“小牛,快趕上他們,和他們並排飛。”
溫玉溪嘴角不由一抽,小牛,堂堂四級妖獸竟被起了這麼個別緻的名字。
溫玉溪初來乍到,自然不會上前去搭話,於是收回目光,穩坐在舟中。
謝泠月緊閉著雙眼,調整氣息,眼不見心不煩。
沖天犀很快便來到飛舟一側。
那陳天光雙手握著犀牛角,身子朝向飛舟一側傾斜。
一雙杏眼忽閃忽閃地,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
“謝姑娘,在下一直等著你的回信呢,可一直等不到,便從五行派飛來找你了,整整飛了兩天兩夜,我現在是又困又累又餓。”
他說完,臉上露出一絲委屈的表情。
謝泠月端坐在小舟上,一動不動,恍如雕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也毫無所動。
陳天光見他不理,卻是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我來的路上經過一個小鎮,那裡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當時著急找你,便沒下去看上一眼,不過也沒事兒,等以後咱們一起去怎麼樣?”
“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了,可是我爹我把關了起來,說我突破不了煉氣期六層不許出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已經沒事兒了,我姑姑在這裡,我爹不敢把我怎麼樣。”
溫玉溪和鳳修竹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這陳天光怎麼腦子好像不太靈光呢?
自說自話可還行。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烈女怕纏郎,不知謝泠月能堅持到幾時。
鳳修竹所在的方向,能清晰看到謝泠月嘴角的抽動,知道她也是強忍著的。
再不出聲制止,恐怕要釀成禍事來了。
看著少年仍滔滔不絕的樣子,鳳修竹站起身來。
清了清嗓子道:“陳小宗主,我與謝師妹有要事在身,不如等辦完事,你再過來如何。”
少年斷然拒絕:“不行,若是錯了過這一次,不知下一次要等到何年何月。”
鳳修竹絕倒,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啊。
但這話當然不能說,他眯了眯眼睛,又苦口婆心地勸道。
“今日謝師妹身體不適,心情....嗯....也不太好,你還是先去尋陳峰主吧,這幾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