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玉溪伸出去的手又灰溜溜地收了回來。
“師弟這是....?”執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溫玉溪尷尬地笑了笑,將那瓶血液攥在手心裡。
若無其事地走來走去:“那個,我突然感覺著血好像不太想離開我的身體,等我再看看哈師兄。”
救命!
溫玉溪簡直尷尬地腳趾扣地。
他這都是說的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啊!
真的是應了那句,人在尷尬地時候,會假裝自己很忙。
他甚至不敢看師兄的眼神,真怕他甩來一個,我師弟怕是有病的表情。
終於,手心的熱度把那瓶血液給暖熱了。
溫玉溪迫不及待地拿給執明。
有了這鮮血,他既不用擔心身份穿幫,也能幫他找到大哥的所在位置。
真是一舉雙得。
溫玉溪再次在心中暗暗感覺器靈這個收藏癖,兩次,整整兩次,都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簡直是,上天派來的救星啊!
“師兄,你快試試,看是否可行?”
執明點點頭,捏住瓶身,取下瓶蓋。
然後朝瓶中打了一道法訣。
瓶中一粒血滴霎時投瓶而出,懸在頭頂上方。
執明單手扣上瓶蓋,把瓶子又遞給溫玉溪,低聲道:“師弟,收好。”
溫玉溪微微睜大眼睛,心中鬱悶不已。
也沒人給他講,只需要一滴鮮血的啊。
早知道就不劃開那麼大的傷口了。
“師弟,隨後我們跟著這滴血液走。”
執明手中仍掐著法訣,目視著上方的血液。
溫玉溪急忙湊到他跟前,隨時聽他調遣。
可過了一會兒,那懸在半空中的血液竟然並未移動。
溫玉溪詫異地問道:“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它不動?”
執明收回了手,又取出一個小瓶,將那滴血液收了,放回了乾坤袋。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緩緩回過頭來,面色複雜地看了溫玉溪一眼。
低聲道:“這血液似乎沒用。”
潛臺詞就是,這血液與溫乾逸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
溫玉溪震驚地回望過去,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分貝
“怎麼會這樣?”
溫玉溪不相信器靈會誆騙他,也不相信執明會誆騙他。
那就只有一個結果了。
踏馬的。
原身真的和溫乾逸沒有血緣關係。
溫玉溪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也顧不得什麼矜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放在額頭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他想了無數個結果,這個選項卻不在他的設想範圍之內。
執明輕輕踱步到他面前,不知該如何安慰。
只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無論怎樣,他都是你的兄長,什麼也沒有變。”
這句話算是證實了溫玉溪與溫乾逸並無血緣關係這個事實。
溫玉溪焦慮地撓了撓頭,不知該何去何從。
在剛開始沒有原身鮮血時,他想的是大不了拆穿之後,演一出痛哭流涕的畫面。
可沒想到,有了鮮血之後,證明原身和溫乾逸無血緣關係後。
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溫玉溪懊惱地抱住頭,手無意識的拽了拽頭髮,心下有些茫然無措。
事情好像朝著他預料不到的方向發展。
這種失控感讓他有些惶恐不安。
若是之前定然毫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