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笑道:“那祝道長此去一路平安順遂。”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
便是自己也想跟著他學習道法,如今也是開不了口了。
他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執明嘴唇微抿,淡淡地望了溫玉溪一眼。
“公子今日清晨似乎有話要說。”
啊,竟被他給看出來了。
溫玉溪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執明眉頭微蹙,臉上浮起一抹清愁,悵然道:“竟是如此,那在下先告辭了。”
眸如秋水,似語還休。
他........
和一個人好像。
溫玉溪怔怔地看著他,心中苦澀不已。
他真是瘋了,怎麼看每個人都像他。
他們明明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果然,他腦子是出問題了。
之前的玄殷,還有執明道長,哪個都像他的將軍...哥哥。
修長的身姿,瞧自己的眼神,對自己好。
溫玉溪弄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瞧見執明道長微蹙的眉頭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他忍不住拉住那人衣袖:“等等。”
執明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子:“公子還有何事?”
溫玉溪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明明都已經言明沒事兒了。
但就是忍不住將人拉住。
溫玉溪眉頭緊皺,抬起頭,雙目直射進男子的眼眸,眼神犀利,似乎想要看透他眼底的一切陰謀詭計。
冷冷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我危險的時候能及時趕來救我?”
男子直接愣住了神。
他沒料到溫玉溪竟直截了當地挑明。
更是詫異對方情緒竟如此激烈。
執明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摩挲了兩下。
他靜靜地看著溫玉溪,眼神沒有退縮。
眼眸如一汪清潭,清澈、明亮,卻看不出任何陰暗與算計。
溫玉溪陷進他的眼睛裡,被他直直望過來的眼神,驚得心中慌亂,潰不成兵。
執明喉頭滾了滾,自顧自地說道:“公子和我一個師弟很像,抱歉。”
溫玉溪眼睛微微眨了眨:“師弟?他叫什麼,他不見了嗎?”
“嗯,他道名執玉,我把他弄丟了。”
執玉?
溫玉溪眉頭擰緊,這怎麼又來個執玉?
難道夢境與現實重合了?
他那日昏迷,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裡名叫執明的少年因殘害同門,觸犯門規,被處以雷刑,他也有個師弟,名叫執玉。
溫玉溪額頭‘突突’地跳。
難道自己是那師弟?
不對,怎麼可能呢,自己的一切經歷,都記在腦子裡。
根本沒有什麼師兄,求道這種事。
可這個執明並不像夢境中少年執明。
他們也一定不是一個人。
那這一定是巧合了。
溫玉溪勉強笑了笑:“是我錯怪道長了,道長救我於水火,我卻以如此狹隘心腸度君子之腹。實在慚愧。”
執明溫和笑道:“不過一場誤會,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況且公子心細如髮,於自身性命也是極好的”
事情說開之後,空氣都祥和了不少。
溫玉溪寒暄問道:“道長此番不知要到哪裡去?”
“極北之地,師尊派我出去採一些草藥來,做煉丹之用。”
極北之地,那不是大哥去的地方